是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沈轩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刚睁开眼便对上自家姑娘的眸子,见到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模样,不由笑出声,“你看了多久了?”
仿佛干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卫明姝一时羞赧,低下头低声道:“没看多久”
忽然又想到什么,赶紧起身趿鞋,抓起木椅上的道袍。
昨日烛火昏暗,她也没有看清楚,此时仔细看过,不由眉头皱起。
沈轩也觉得不妥,“我去打水”
卫明姝睨了一眼,想到什么,坐回床边,扯开他的领子,见那绷带上的血都已经变成暗红,没有再往外渗,不由松了口气,“你躺着吧,我去便是,回来给你换药。”
伸手拿起床角叠放整齐的他的外裳,“借郎君的衣服穿穿。”
只是沈轩身量着实宽大,穿在卫明姝身上就如同将人从头到脚罩起来了一般,哪儿都不合身。
沈轩见她穿着自己的衣裳,却是觉得嗓子有些干。
卫明姝没有察觉,将袖子利索挽了个宽边,提起拖在地上的衣摆,转身找到放到门边的木桶。
打开门,却是迎面撞上正要敲门的诚蕴。
舌头仿佛打了结,“真真人,好早”
沈轩向来耳力好,听到卫明姝这么说,赶紧将那件道袍往床里塞了塞。
作者有话说:
男主(拍桌):我们是合法夫妻,不必偷偷摸摸!搞得和捉那啥一样!
诚蕴:一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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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心虚
◎“你昨晚喝我给你的药了?”◎
诚蕴进门, 看清卫明姝,手臂一抖, 手中叠放好的衣裙掉在地上。
面前这个娘子正穿着不合身的男子衣袍, 显然才刚睡醒没多久,睡眼惺忪,眼尾还带着些水润, 雪白的颈上还留着未消散的印记。
显然不像是老老实实在床上睡了一觉的样子。
卫明姝词钝意虚,手不自觉罩紧身上披的黑色外袍,露出一截细腕,上面交错的痕迹也不止一道。
诚蕴倒吸一口气, 低身捡起衣裳,扫向卫明姝手上提的木桶,又多看了眼卫明姝上的衣服, 声音不免大了些, “我给你送的道袍呢?”
卫明姝不敢答话。
屋内却是在话音落下时, 传来一声哐当盆翻的声音。
这个屋子并不大, 抬头便能望到里面那张窄榻。
只见那故友的好儿子正弯腰,衣裳虽是端端正正地穿着,头发却格外散乱, 手忙脚乱的扶正地上的铜盆。
那榻上亦是凌乱着,显然这两人昨夜也不曾收拾过,倒头就睡下了。
眼神锐利,捕捉到那被子下的一角衣袖,都能想到那道袍刚才是怎样被慌慌张张团到被子里的。
诚蕴脸色霍然晦暗。
她自也知道久别重逢, 情难自抑, 可就一晚上也忍不了?
这里可是正经的道观, 清修之地, 不是男欢女爱之所。
卫明姝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攥着衣摆,和男人交换了个眼神。
诚蕴镇定许久,开口问道:“你昨晚喝我给你的药了?”
卫明姝收回眼神,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声音渐弱,“我没有”
随即诚蕴转头又问向沈轩,“难道是你喝了?”
沈轩抬眼,不明所以,转头看向卫明姝,只见自家媳妇低着头,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
不知为何也有些心虚,不着痕迹地往被子旁挪了挪,遮住藏道袍的被子。
诚蕴手指收了些,忽然想替杨英训诫一下儿子,低眼厉声道:“行了,别藏了。”
说着将搭在臂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抛,“今日我令人封了山,你们长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