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血压的毛病,身体还算硬朗,但老人家摔一下可大可小。
清晨的路上没有多少人和车,担心宗霁昨晚喝的酒没完全代谢掉,纪幼蓝开的车。
从刚开始听到消息的心慌,到现在,她虽然担心,但可以保持镇定。
她知道,尽快赶到医院才是当下最该做的,没有时间给她想些乱七八糟的。
到了医院,纪善泉的检查结果也刚出来。
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右臂脱臼,加上颅内有少量出血,考虑到年纪大了,选择保守治疗,最近一周,暂时住院观察。
病房里围了一圈人,纪善泉意识是清醒的,嚷嚷着干嘛这么兴师动众,“我又不是要死了。”
这样的状态,让大家都放心了些。
纪云晔站在窗前,遥遥出声:“爷爷,您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都该干嘛干嘛去,你们在这儿我也歇不好。”纪善泉把人都发配出去,看了宗霁一眼,“小九,你留下。”
“得,还是您孙女最得您疼。”纪云晔张罗着人出去。
纪幼蓝跟宗霁说了两句话:“你别担心,先去上班吧,我今天请假在医院陪我阿公。”
“好,我晚上再来。”宗霁握着她的手,也不避讳在纪善泉面前,安抚地亲了下她额头,“阿公没事,你也要好好的。”
“嗯。”
病房内只剩祖孙两个人。
床上小桌板摆了早餐,纪善泉吞咽没问题,可以正常进食,但右手暂时不敢抬起来。
他也不让人喂,左手拿着勺子喝点粥,纪幼蓝给他剥了颗蛋,掰成小块小块的。
“阿公,您干嘛起那么早遛弯?早上露重,滑倒了您看看现在舒服吗?”
“昨晚没睡好,梦到你阿婆,还有你妈妈,就醒了。”
“阿公。”纪幼蓝鼻子有些酸,“阿婆和妈妈肯定说,小老头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
纪善泉叹口气,“你妈妈在怪我,怪我怎么能让我们小九受那么大委屈。”
“没有……阿公,别这么说,小九从来不委屈的。”
“我们小九是多好的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说委屈的。”纪善泉提起这件事,总是觉得对纪幼蓝再溺爱都不过分,“你跟阿蓝都是她的女儿,她说放心阿蓝,因为她爱过阿蓝六年,但是对你,她没能……”
这并不是纪善泉编来哄孙女的,他记不清这些话是女儿什么时候说的,可能是她临走前,可能就是在梦里。
“阿公,我知道的,您一直替妈妈在好好爱我,还有,阿姐把妈妈的爱分了好多给我。”纪幼蓝担心纪善泉想这些事情伤身,“别说这些了,您先好好吃饭。”
“在我书房,你去找我装订的《参考消息》,你出生那年那一本,里面夹着你妈妈的另一封信,是写给你的。”纪善泉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儿,“再不让你知道,我怕晚了。”
原来有一封信,那为什么现在才给她呢?
纪幼蓝心里有疑惑,可是现在一切都比不上纪善泉的身体重要。
提往事只会让他受不住。
她红着眼圈儿制止纪善泉说什么晚不晚的,“阿公,我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