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来,手摩挲着她的后颈。
“太太,你如果不想住这儿,我们就不搬了。”
“我……你都看到了是吗?”纪幼蓝在犹豫,给自己找理由,“可是我换这些软装的钱都花了,我昨天还订了沙发和屏风,好贵的,不住岂不是很亏。”
“我们住在这儿,免不了和他遇到。你住得不开心,还有什么搬来的必要。”
他说的完全在理。
可是纪幼蓝看向窗外荒芜的花园,方才的规划又浮现在眼前。
她想要成片的洋桔梗,宗霁会给她种。
也许不用两个月,这里就会长出一片灿烂的花海。
可以再搭一个凉亭,安个秋千架。
别墅的开阔感是豆蔻湾的高层比不上的。
在这里住应该有很多不一样的美好和乐趣。
她仰脸看他:“不对,宗霁。”
“什么不对?”
纪幼蓝不再犹豫,“我为什么要因为他,对答应你的事出尔反尔。”
搬到这儿住是为了宗霁方便,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
他已经迁就她一周只住两天,凭什么这两天的方便还要因为一个外人被剥夺。
后颈被他揉捏得很舒服,他时刻在照顾她的感受。
这种照顾不应该是单向的。
“我们就住这儿。”纪幼蓝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宗霁,你比他重要多了。”
“是吗?”宗霁捏她后颈的动作停下,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和鼻尖相碰,“纪幼蓝,你再说一遍。”
“他跟你没有可比性,他是外人,你是……内人。”
纪幼蓝说完成功把自己逗笑,刚才低落的情绪都消失不见。
有他在,她可以常常这么开心。
宗霁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他无意跟任何人作比较,但听她这样说,如何能不动心。
鼻尖错开,他捉住她的唇吻着。
叫她感受着,他是多喜欢她的话。
纪幼蓝敏锐地察觉到楼梯上又有声音,应该是窗帘装好,老板娘带人下来了。
她推着他,唇齿间漏出模糊的音:“有人。”
宗霁掌着她的腰和颈,三两步带她走到窗边,腾出一只手,刷的一声扯过窗帘,将两人挡得严严实实。
“窗帘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又压着吻下来。
纪幼蓝的心要跳出来,那种随时可能被看到的刺激感,危险又迷人。
没受伤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腰,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拉他更近。
通风窗开着,风吹进来将窗帘鼓起,给他们留足了空间。
夏季的晚风带着烈日的余温,但是比不过他们呼吸交缠的火热。
被他的气息包裹,她渐渐沉沦。
可是有人恶劣地在她耳边说:“太太,轻点儿掐。”
等老板娘四下里喊“太太”“先生”的时候,宗霁才把人放开。
看她绯红的脸,眼神大概是想打他两下。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