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步追上,卡着她的腰,将人提溜回卧室,放到床上坐好。
抱都抱完了,她说你不许抱我。
气性不小。
他不仅抱,还扣着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
她的怒目没什么威慑力。
他捏捏她的脸,坦坦荡荡:“太太,是我想对你做什么。”
纪幼蓝仗着自己的新伤旧伤,长足了胆子,报复性地掐他的腰,脚还故意去蹭他。
“反正你什么也做不了。”
手渐渐摸到他的睡衣里面,腹肌的轮廓清清楚楚,触感新奇又好玩,她捏了两下。
“纪幼蓝——”
“怎么了嘛!”
他的声音越发危险,“你再胡来,我可什么都保证不了。”
什么东西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纪幼蓝意识到自己即将玩儿脱,动作僵住。
宗霁对上她无辜又无措的眼神,真想不管不顾把她按倒。
她就是欠收拾。
再开口很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今晚跟我一起睡吗?”
纪幼蓝约莫被恐吓到了,下意识回道:“睡。”
他终于要到确切的答案,转身朝外走,“等着。”
“你去哪儿?”
“拿药给你擦,爱受伤的公主殿下。”
纪幼蓝坐在床上,两只脚晃着。
兵荒马乱的一晚上,不知怎么,心情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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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纪幼蓝的伤口要去医院换药。
很简单的一件事,她本来打算自己去就好,请了上午两个小时的假,但宗霁说陪她一起。
“你还要上班。”
“换完再上,太太,你比上班重要。”
吃完早饭,宗霁开车带她去了上次的医院。
上楼来到外科的换药室里,宗霁第一次看到她的创面情况。
美容针缝了大概五六公分的口子,表面涂着碘伏,蜡黄一片,和周围的皮肤形成明显对比。
好在这两天保护得很到位,没有感染。
医生消过毒后,镊子夹起棉球蘸碘伏。
纪幼蓝坐在椅子上,想到前两天缝针的情景,虽然打了麻醉,可针线穿过皮肉的操作仍然让她胆寒。
那天只有她自己。
但现在宗霁在她身边。
她左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毫不掩饰自己有些害怕。
宗霁站在她身侧,压着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腰间,手掌盖住她的脸,不让她看自己的伤口。
问道:“医生,换药不疼吧。”
医生云淡风轻:“换药有什么疼的,她这伤口恢复得不错。”
宗霁捏捏纪幼蓝的耳朵安抚,笑着说:“我的太太,比较娇气。”
她似乎不满这句话,抬起脚踢了他一下,“我哪有。”
他笑意更甚:“没有没有,是勇敢的太太。”
怎么听怎么假。
医生莫名吃了一嘴狗粮。
纪幼蓝感受到凉凉的液体在自己的伤口处打圈儿,有轻微的疼痛。
她抱着宗霁,脑袋紧紧贴着他,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