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明显飚了一下,又被稳住。
“方玦,跟谁学会抽烟一点也不重要;但你别骗我。”这是纪幼蓝最后的坚持,“还有,你好好开车,我不想葬送在这个雨天里。”
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跟脑海里的某个场景重合——
三年以前,宗霁的奶奶过八十大寿那两天,她匆忙得知方玦落地北宁机场,借了宗霁的车去接人。
那天下了雨,宗霁说不放心他的车被她开,要求看着。
在路上她因为心急开得飞快,他就是这样说的:“你好好开车,我不想葬送在这个雨天。”
她被盯着,车速终于压下来,接下来一路都表现良好,结果在机场停车场跟别的车蹭了。
他阴沉着脸处理事故,严禁她再开他的车,让她接了人自己打车回去。
纪幼蓝思路岔到这里。
她开车的本事都来自于宗霁,以至于当下同样的行车环境,作为徒弟的她下意识搬出师父的话来用。
方玦稳住方向盘,声音有些哑:“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只能是当事人自己说出来的。
纪幼蓝知道的不止这些。朋友圈里钟凝的那个小号,像更新言情小说一样每天讲一个“恋爱小故事”。
主人公的代号不一,但身上的特点来自于方玦,比如身世坎坷、清醒孤傲、能诗善画。
故事里的她,陪他度过国外的孤独时光、教他抽第一根烟、随他回国、看着他喜欢别的女孩儿。
纪幼蓝分不清哪些是事实,哪些是虚构,所以今天来向方玦求证。
她该庆幸,他们之间还有基础的信任。
“我以为,你跟她是回国后才认识的。以前我们有那么多通信,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小九,她不重要。”
“她知道你是这样的想法吗?”
方玦的声线已经能听出焦躁:“那同样不重要。”
纪幼蓝放弃在这样的时候求证其他的事情,“我说去喝酒,不是赌气,你开到二十四桥吧。”
有些事情,她不想太清醒地面对。
“小九。”
“方玦,”纪幼蓝盯着高频工作的雨刮器失神,“你还记得吗,我跟你第一次喝酒,也是一个雨天。”
方玦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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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幼蓝一周岁的时候,纪善泉给她封了九瓶上好的白酒,待她升学、成人和结婚时启封庆祝。
十七岁为她进入大学生涯开的三瓶,因为还未成年,家里严令禁止她喝。
但她其实偷偷尝了。
那时候周家刚安排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