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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倒是神采奕奕。

他常常养鸟。

他爱笼中的鸟,他喜欢听着一步步的挣扎、渐渐的……死去。

白衣女子头戴面纱,修长指尖捏起一枚细针,轻轻扎进。

怕是谁都没想过,扎进的竟是头部。

程若水难以保持着微笑,难怪她说不许其他人近身,怕是被干扰她的行医。

此刻,唯独两人坐在堂内,程若水平复心情,问道:“殷兄去了何处?”

“我让他替我去取一物。”

师明佑接连扎进了七八枚针,徐徐说道。

倒是好运气。

程若水微笑道:“仙子,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您的姓名?”师明佑一边扎针,一边平淡道来,“既是过路之人,不必知晓。”

“那殷兄便不是吗?你对……他……我甚是羡慕。”

程若水轻轻道。

无疑,这位医道仙子多数时有些说辞并非温柔可亲,反倒有些戳人心窝。

师明佑顿住,忽地笑了声,“羡慕他什么,羡慕他傻吗?”程若水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可却未曾出声了。

“我快要开始了。”

“忍着点。”

师明佑开口道,随后补了句,“此次施功,切记不可有其他人打扰。”

程若水开口:“仙子放心,我已嘱咐好其他人了。”

白鸟喳喳一声。

师明佑手微微伸出,程若水只见那只白如皑雪的鸟儿飞至她的手心,随即被她放到了怀中,似是安静睡去。

“仙子也养鸟吗?”

“我不养。”

师明佑心情颇好,答道,“它不是鸟。”

程若水:“……”

忽得,一只手轻轻自头顶而下,难以想象的剧痛贯彻浸入全身,他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入了地狱。

不知过去了多久,程若水睁开双眸。

他只觉有些轻松,□□虽有些乏力,可内力流动之下竟是贯通了,沉.疴宿疾,一朝好转,竟是……

他望向坐在椅间,似在闭目休憩的白衣人,低低笑了下。

“此番,多谢仙子治病之恩。”

“……”

程若水笑的越发温柔,轻轻开口道:“不知仙子,可愿同我回家做客?”不等答复,他接着出声道:“在下着实……”

“你很爱养鸟。”

平静道来的声音开口,不容他人质疑。

程若水神情微沉。

她怀里的白鸟忽得飞起,站在了她的肩头,急促的叫了几声“白眼狼”。

程若水:“……”

“怎么,觉得我中了你的沉香,本应昏迷不醒。如此却还能出声说话,十分意外吗?”师明佑睁开双眼,有些耐人寻味道。

程若水温和笑道:“的确。”

迟迟未曾见到对方起身,他干脆站了起来,忽得轻轻开口道:“我是真的很羡慕殷兄。”

“你羡慕别人,便要夺走他的一切吗?”师明佑略有些好奇问。

“自然。”

“可我不是你的鸟。”

“是不是,不如你我一同静待结果如何。”

程若水语气平淡。

师明佑道:“我瞧不起你。”程若水面色微变,依旧轻轻笑着说,“这不重要。”

“情爱之事,本就随心而动,本心而发。你若真心实意,直言道来便是。这般行为,不堪至极。”

程若水听了这般话,只问了句:“你可会看我?”

“不会。”

“我喜欢的人,自是……得我喜欢才对。”

师明佑嗤了声。

程若水笑的柔柔弱弱,“妙音这话说得甚妙,可我这人一向只爱强求。”

师明佑没有搭理,反而转了个话题。

“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个故事。有一位出身名门正派的少侠,他本有位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