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撑着头,口里咬着又甜又脆的梨。
院里角落处收拾出了一个小小书房。
半开的窗户,隐隐可见一个规矩坐立少年,手执书卷读着书。
他额间绑着个头巾,黑发扎起,温和厚重,行止有礼,年纪小小就有君子之风。
【年幼师兄!!!】
【乖宝宝,第一卷都没这么乖的,超级可爱呜呜。】
【忽然想起来,这居然是年下养成hh,必须得说师兄老婆是真的等师兄好久了。】
【邪僧:?】
【都这画风了,我相信无名老师一定不会发刀子的,是吧,是吧,哭哭。】
【你忘了第一卷前脚暖光,后脚地狱。】
【别信老师的画品,但可以相信老师的肝,最近超勤快。】
漫画起始恰以殷景山的梦中回忆里起笔,梦里依旧是那个小院,年幼的妹妹几个剪影浮现,幼童,少女等,或是开朗玩笑,或是委屈苦噎。
唯一不变的怕是那句:“哥哥,我们家来了个偷梨的坏人。”
幼年殷景山抬头,什么也未曾看见。
他看不见的视角里,墙外一个青衣剪影飘然离去。
【没错,是坏人!】
【偷梨的大坏人!能吓死妹妹的坏人!】
【师兄,你老婆很坏哦。】
殷景山于梦中清醒,只落下一片阴影。
他会是谁。
他手里握着点苍,有些出神想。
自他出师门来,转眼已过三月,夏日炎炎,荷苞绽放,鲜嫩欲滴,桌前更是端来了一碗清热的莲子粥。
他来南疆已有这么多天,本是被师父叫来寻医的,可除了被人救过一次外,好像也未曾做了什么。
武功长进了些。
丢了一段记忆。
殷景山微顿,且醒来后胸口微痛已经不复存在,那……他是不是来了,想到这里他就急匆匆下了床。
情绪来的太快。
可走出房门时,见到那院里墙角攀爬的绿植,那晒着药材、捣着药的人,一时间竟是恍惚起来,仿佛只是残影。
“是有人救了我,对吗?”
殷景山问。
凌不凡正小心翼翼照看那师娘说的绝世奇珍,竹筒里的宝贝正在贪睡,贪吃,这会儿可不能再放回恩公那里。
他呆了下,小声回:“是的吧。”
“是谁?”
“……我师娘。”
凌不凡小声说。
殷景山摇摇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凌不凡苦笑,师娘啊,他压根骗不了啊。
天地苍白,夕阳如火。
师明佑醒来时只听到了丝弦之乐,有一下没一下的,弹奏的似满肚子心事,心不在焉。
他微阖着眼。
原来他睡了这么久,这么深。
有人走近,将他抱起。
不是幼年时未曾到自己胸口时的孩子,他耳边的月牙儿耳坠做响,肩膀宽阔,手臂有力,似乎这事做的轻而易举。
“做什么?”
师明佑发现自己的穴道变点,甚至不是简单的封住。
他没法动用内力。
洛羿红衫覆身,手臂揽着他,直接将人放在了靠塌上的地方。他微露袖口处绣着金纹,隐隐是只翱翔天际的鹰。
“哥哥,你暂时可不许动武哦。”
“你伤的这么重,我知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洛羿弯腰,将他的发理了理,小声道。
“不要乱用词。”
师明佑语。
洛羿哼,“才没有,哥哥,我就是想先下手为强。”
说完,他亲了下人额间。
师明佑瞪了眼,骂了句,“你玩些什么……”
话被堵住,洛羿不顾及人的反对,彻底堵住了对方呼吸,唇舌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