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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语双关啊,总觉得邪僧还自动瞪了眼躲在树旁偷看的狂刀。】

入夜,月色如水。

这小房间里,除却躺在床上沉睡的男人外,只留在浅显的翻页声。

点了一盏油灯。

师明佑手执医案,细细翻看,只道:“这些年,你同白术是真的救了不少人。”

“那怎得比得上真人昔日救的人多。”

花仙凤道。

师明佑摇头,道:“你这话说的未免泄气,救一人是救,救万人也是救人,哪有什么高下之分。”

“真论医道虔诚,我比不过你们。”

花仙凤本想反驳,可紧接着来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泄气,暗中懊恼。

师明佑轻笑:“可其他的,我定是高出你不少的,好比这为人处世,多你些年岁总是长进不少的。

“还同白术置气?”

花仙凤语塞。

一时无言,独屋外几声鸟鸣声。

忽得,师明佑放下医案,猛然向前抓住沉睡人的手,直接渡过几段内息。

花玉倾微震,“怎么了?”

她不禁凑近,眉目亦有些焦急望着,只见这沉睡的男子面色苍白,露出的腕间脉象怪异,她习惯性伸手一探,差点吓了一跳。

心脉断了。

师明佑神色不变,只渡内息而去,缓缓地心脉似是续上,男子气息稍稍回转了些。

花仙凤松了口气。

师明佑也不收手,坐在床边。

“这些天,你就这样……救他。”

花玉倾忍不住开口问,这以内力渡心脉,实在是太费心气神了。

“……也不算些什么。”

“我内力多。”

师明佑不以为然道。

这本就是事实,可再高的修为也会抵不住这种消耗。花玉倾怔住,只看着病床上的男子有些出神。

“真人。”

花玉倾低声喊了句,抬头时只见他已悄悄阖上眼,有些疲惫模样,可那只手并且脱离收回来。

她沉默了。

她转而认真去看这突如其来的病症。

“何事?”

过了少许时间,清淡声音道。

花玉倾沉声道:“他此刻的脉象……太奇怪了,如果是时常这般,不是能活下去的样子。真人您不可能时时刻刻这样来救他,那也只是拖延时间,只是徒劳无功。”

师明佑少见没有反驳。

他竟是笑了下,说:“是啊,那又怎样。”

无疑,这个笑容颇有些风轻云淡姿态,让人着实捉摸不透。

花玉倾面露焦急,那简直只会害了他自己,损耗内力岂是那么轻松的事。

师明佑轻轻道:“我知道,可我想救。”

“玉倾,你不必劝我,人活在世上莫不是求得顺心,不然你怎会同白术隐居起来真的做了一对俗世夫妻。”

花玉倾无言。

师明佑笑了,有些怅然道:“昔年,我曾问过一人,武道巅峰滋味如何?”

“他未曾回答我,我却明白了那并非我的道,人生天地之间必有所执,不然如何能活下去。”

“求的是空,太苦。”

“你先下去吧,我想独自待下。”

花玉倾开门,回头看了眼,补了句,“我不知道真人为何对他如此眷顾,可您也该看重自身才对。”

这话里竟是斥责了。

师明佑失笑,他对自己状态还是清楚的,哪有那么夸张。

这寂静夜里,渺无人烟的山林里,除却浅淡的呼吸声,就只剩燃烧着的油灯,瘦伶伶的倒出几抹影子。

师明佑叹了口气,“进来吧,躲着外头做什么?偷听了那么久,也该听够了。”

没有回应。

“难不成你也想学床榻上这人……”

话语未毕,身后忽得一个身影拦腰抱了过来,只低低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