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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道。

沉默许久,男子才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有少许喑哑,可依旧有种谦谦君子的文雅,质朴。

“我知道,幼卿……他很担心我。”

花玉倾心想,那可不见得。

那位俗世混迹多年,见了太多风雨,哪里就那么容易发愁。

“他从未告诉我他真正是谁,我……知道他骗了我,可我也一直未曾同他说过,我已经记起了不少从前的事情。”

“我不敢说,他骗我也好。”

男子喃喃道。

花玉倾心想,可不是骗吗?她是不信那位真坠入红尘了,怕是这位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位所必须要得到的。

她是见过那位求武道之心的。

试问,若无锋芒,若无进取,那位如何年纪轻轻晋升先天。

“你既知道,何必如此。于他而言,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抛下的,包括情爱。”

不知为何,花玉倾开口道。

那段江湖里传的神乎其神的轶事,那段同魔门般若教圣女的恩怨纠葛。

为情爱叛出山门,听起来可笑,可未必是假。

那位是做的出的。

花玉倾偶尔会想,那位真的爱过人吗?还是说那段情缘只是他用以进阶的船筏。

正道讲究循序渐进,魔门偏向剑走偏锋。

那位被公认为如今的邪道之首,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其修炼的太快,太恐怖,让许多人觉得他的武道路子不正。

花玉倾作为曾朝夕相处的下属,自然不会这般认为。

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位的修炼路子的确不同常人,颇有些尽情放纵姿态。

“情爱本就由心而发,何来的能收住。”

殷景山静静道。

花玉倾不意外,这世上爱.欲恰如火炬,不被灼烧不罢休。

“你可知……也许他心里……”

“我知道。”

“他这般……好,怎会只有我一人喜他,爱他。”

殷景山摇摇头,说道。

“……”

她本只是想说人心里未必有你。

花玉倾觉得自己老了,她是真不懂年轻人想法了,最终只嘴了句,“你心里念得他的好,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你。”

漫画只画出了树下的一段相见。

“你来的倒快。”

青袍人俯首跪下,竟是一片的坦然,“教主既现身南疆,下属怎能不出现。”

来人只落下一个背影,白衣猎猎,如冰似雪。

他并未出声。

师明佑望着树枝上的装死的白鸟,有些冷冷道:“你的教主都死了二十年了。”

【教主已死,有事烧纸。】

【艹,为什么邪僧的心里话吐槽每次都这么逗。】

【被缠怕了,谢谢。】

元青负低头不语。

白衣人叹道:“小青啊,你是个喜欢搞事的,我无所谓。可何必要牵扯到我……你是把我害惨了。”

元青负无疑有些惊吓,结结巴巴道:“教主,我……我怎么可能会害到你,我这些年都是在传教。”

白衣人语重心长:“邪.教害人匪浅。”

元青负:“……”他们混得本来就是邪魔外道。

【救命,哪有明明在邪道,说邪道害人的hhh】

【前一话,嘴毒且傲;这一话,你就直接结巴吗?该死的男人,反差竟是如此之大。】

【表面谁期待你来了,实际找过来的比谁都快!】

【好有欺骗性quq】

【莫名懂了,我宣布元青负就是演技帝,装的好一手清清白白。】

【他是来负荆请罪?】

“你创的那什么鬼往生门,找的什么圣女……那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让她给我做件事,她寻死就算了,还直接给我玩失忆。”

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