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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迹可循,不过是左右副使见教主的面子上,不欲同她计较。”

说道过往江湖轶事,这些人自是没得停下来。

可最让人感兴趣的莫不过那位的情史。

“你们说,教主那位……”

“奇也怪也,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想不通,难不成教主当真喜欢他。”

“你信么?”

“不信。”

“那不就得了,想当初我也是见过教主一面的。若我说些心里话,狂刀这人虽狂,可那份心意不假。况且,他站在那样的人面前居然敢开口,敢直言心中心意,那……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此话既出,一时无言。

秦岚衣在二楼屋外,听到楼下回语时,忽得想到了多年前他不过幼童时的惊鸿一瞥,即便到了如今,他也是不敢看的。

他有些出神想,有些事,不可细究。

有些人,不可……

忽得,屋内却有个淡淡的声音道:“元青负,你既来了,何不现身。”

秦岚衣大震。

只听到个朗朗如竹,温厚宽容的男声道:“多年未见,雷左使倒是一如既往地不够怜香惜玉,这般美人都放在门外守门。”

“昔年你同解千眉那般……恩爱,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这话尾处调笑味甚浓,同温厚声音截然不同,不得不让人吃惊。

雷倾绝道:“你若是只有这话,就不必露面了。”

“哦,露面与否,并不重要,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年武功境界究竟到了如何地步。”

元青负笑。

这是一段简短的比斗,堪称华丽,分镜炫酷。

可最后两人都收手,后退一步。

元青负来的快,去的快,只留一句似是警告,亦是讥讽,“若说真心,半两给他,整颗给他,他又会在乎吗?”

“你不懂,从来不懂。”

秦岚衣撞见这桩事,不由得心有测测。

他害怕。

雷倾绝道:“你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有些事他说的自是意气之词。”

秦岚衣本以为这便是交代。

岂不料,这位他眼中寡言的雷副使竟全然道出过往,语气平静:“元青负这个人,你见得少,不懂他的性子。不过你要知道一件事,他生来就是南疆昔年第一大教之主唯一的孩子,幼时便五经八脉打通,千般武学精要随他挑。只不过运气不太好,他还年幼时父亲便死了,门中长老掌权已久。他百般韬光养晦,一心想要拿回大权,谁知道中途出现了一个人,弄得他教主之位丢了,偌大的教众也没了。”

“那……他真忠于教主吗?”

秦岚衣忍不住开口问。

实在是,他真没想过这位众位口中的忠诚,死板的元副使,会是这么一个人。

雷倾绝理解他的想法,只淡淡道:“他自是忠于教主,只是同旁人不一样。”

“昔年在教内他是百般收敛了性子,旁人只觉得他做事死板,重规矩,可他这般行事也有怕受自己过往身份干扰。”

秦岚衣微怔。

雷倾绝道:“其实他本性如何,出身何处,教主怕是不在乎的。”

秦岚衣低头,是啊,那位何曾在意过。

“你下去吧。”

“……”

秦岚衣有些黯然,随后离去。

船上二楼,独留雷倾绝一人伫立,不知过去多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想好了吗?如何去向那位请罪。”

“我又没错。”

温和宽厚声音冷笑道,“就算错了,怎么着也比你这个心思深沉之辈的错处少。”

雷倾绝少见愕然。

“元青负,你真这么觉得吗?”

“不尊众生,既走往生。这些年来,你真的没错吗?”

没有回语。

雷倾绝摇摇头,只望着桌上的一方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