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他只是扣住他的手,有些依赖地靠在人身旁。
“不要怕。”
“病总有治好的一天。”
白衣人轻轻开口,只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让他紧紧抓牢。
窗外的白鸟飞来,立在窗檐前。
“喳喳。”
“喳喳。”
“?”
白衣人微蹙眉头,望向窗外远山。
此后,则是一段简短的回忆,那是一段简短至极的对话,发生在一座冰冷,恢弘的大殿里。
月色落在光滑石面,勾起盈盈光。
抬眼九天星河,直落来人目中。
“你这地方,倒是清净。”
冰冷的石柱间照出一个盘坐着的清冷身影,灰色道袍着身,微微挽着发髻,只一根素色木簪,身无尘埃。
有人自外缓缓走近。
他着着一身红色长袍,斜眉微挑,含着少许邪气。
“我一直在想,执掌天机的人是谁?更在好奇这之后又是谁?所以我就来了中域,可我是真没想过……”
“竟是你这么个老不死。”
红袍人轻轻发笑,拂袖而立,冰冷石柱只照出那修长身影,映衬着火一般的衣衫,耀目至极。
“你让我看了这么多天的道典。”
“难不成,想让我也同你一样做个道士不成?”
没有回声。
此后则是一段十分惊险的打斗,结局却已红袍人近乎坐在地上,斜着身子望着这殿中的另外一人。
他脖颈处有道红痕,悬挂的金玉珠链通通散落在地,向四周散去。
他只笑,笑的放纵,肆意,开怀,“我输了。”
“可你别得意。”
“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赢你。”
来人挑眉道。
他并不在意自己嘴角溢出的血,胸口处的疼痛,近乎有些狰狞的伤口。
冰冷石柱间,空空荡荡,唯独星光落下。
人已离去,一只手轻轻捡起地上的一枚玉珠,指腹摩挲几下,竟是成灰,手指微顿,收回袖口之中。
一室寂静,只余比斗时那声萦绕于耳。
“敢问阁下,可知何为七情六欲,何为人间极乐。”
“……”
那人穿着灰色道袍,走在这天星殿内,一步步向里走去,真气波荡,脚底步步生莲。
中域,上三宗,天心派。
早课的大钟敲响了十余声,不少弟子行礼依规来往,来到寻常弟子清修的殿内坐下。
这日授课执事说的是道家经典之一。
中域之中,道教乃国教,主流之中最盛的是天心派,清微派,玄真派三派。
虞朝建立六百余年,三派却已然在这地方上盘踞了千年已久,在中域若要学武,入道门自是第一流的路子。
入道,入仕向来并行不悖。
只是,武者修为通天,寿载翻倍,自是不少武学天资惊人之辈痴迷于武学,钻研于道学功法,真正留在这山峰之上。
道经讲解,授课后,自是解疑。
此刻,一个弟子便问:“我听说,昔年西域来了个白衣僧人,同我派张长老辩经,最后竟是赢了。”
相较干涉俗世更多,红尘练心的玄真派,以及行事缥缈,时常下山历练的清微派。
天心派修己心,修本真。
多是避居幽山,一心认真修道,很少干涉俗世。
可这并非不意味着天心派弟子不重视武道。
同其他二派相比,天心派更注重一个独字,无论是修星轨,著学说,还是品武学,天心派大多弟子追求一个极字,因而武痴也是不少。
授课执事道:“确有此人。”
不少弟子纷纷抬眼,这事情流传在门派其实已久,可从未光明正大说过,怕是有些忌讳此事。
这位授课执事一袭蓝色道袍,年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