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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过分,怕是气愤……曾经被这位抓去做了抬轿子的脸面,还有就是遇到了这个绝世魔头,无法逃脱。

这位昨日里不停地指点她。

出场要靓。

行事要邪,这才有他们外道气度。光是这身衣服,装扮就花了她许多时间。她不想干,也得好好干。

花仙凤能怎么办,自然老实照办。

这自是一场按照某人心意,悉心设计的场面。

当在场众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毒时,黄衫女子竟是口中道歉,声音柔顺,带着恳求之意,“诸位,此毒无害。”

“不过是让人暂且消停几分的散剂,等时辰过了,便可解除。小女子此番前来,只为替母替姐了结仇怨。我这姐妹只是怜我身世,助我一力,并无害大家之意。”

众人一时间也有几分消停。

花仙凤心想:这出戏她倒是演的好,好一个侠肝义胆,惹人可怜的悲情女子。

“我们中的是软筋散,只需闭目沉息,将毒气缓缓排出,便可解毒。”

天机门的言旭先生手执细小毛笔,取下腰间一枚小小竹牌,在其上一边书写,一边缓缓出声道。

莫峥勉强起身,问道:“那他中的毒从何而来?”

花仙凤挺想说,她也不知道啊,

她还没出手,真的!她都不敢想象那未曾露面的那位宗师此时想法。

突然,轰的一声。地面震裂。

一股一点一点升起的,无法想象,难以触碰的恐怖气机越发升高,无尽的寒意、锋芒尽显而出,原地冲天。

所有人都被这气势所震撼到。

只见场面上出现一道白袍身影,平静至极的声音响起。

“谁允许你动手的?”

阎远已然失去言语。

他说不出话,那无上凛冽的剑势将他磨平,浑身玉碎般,从丹田至骨髓,他终是忍不住疯狂大喊“啊啊啊啊,钟叔,救我,救……我。”。

短短十几秒。

他口中,眼鼻耳通通流出血迹,渐渐血浸染全身。

钟厉匆忙来到他身边,却压根不敢碰他,只怕这一碰他就是真正的粉身碎骨,再无声息。

白衣身影看了一眼,平淡地出声:“念你年幼,留你一命。”

方少怀脸色微变,脸上浮起浓浓的惊骇,甚至忍不住逃离了在场几人几步。

他望着那位千横派弟子依旧揽住白衣如雪的少年,什么话也不说,心里着实是无比的惊惶,忐忑。

作为在场寥寥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他怎能不怕。

宗师一怒,怎敢细想。

李潇水胸口微微起伏,却是被这白衣身影刚刚露出几分剑势所刺。

他见过一次北域两峰之一的先天宗师徐阁主。

可未曾见过他真正的出手。

如他猜测,刚刚这位是直接以剑势直接废了人的丹田,根基,经脉,从上到下,一点一滴,摧毁彻底。

这留他一命。

怕是……这位青虹宗的阎少爷此生都不必站起,不能起身,怕是也真的只有一命。

单玲珑莫名心口一窒。

这就是母亲梦寐以求,翘首以盼的先天境界吗?明明还未曾真正出手,不过是起了几分剑势就让人震慑如此地步。

突然,眨眼之间,白袍身影近了,更近了。

殷景山手臂直颤,不得不放下了手,怀中人却被来人抱起,伴随着一声似是轻轻地轻语、又似是几分不可辨别的忧虑。

“玩过了点。”

这开口着实另人很惊愕,同这位白袍身影不相配之感。

这白衣人剑眉星目,英俊逼人,浑身上下毫无配饰,独独腰间系着一只玉笛,端是江湖里难见的风采人物。

可面色平静,气息冷冽,让人不敢靠近。

他却当众将少年抱起,有些旁若无人。他来时无声,出现无迹,像是天边客,居高临下,不染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