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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垃圾都知道审时度势,利用规则往上爬,你却畏畏缩缩,一辈子出不了头!”

“你也不想想,你们D班之前的丑恶嘴脸被全校学生看在眼里,现在谁还敢接手你们班学生?交不起考试费,你们全都是一个死!”

“我辛辛苦苦将你活下去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个废物却连抓住机会的勇气都没有!”

“怪不得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掰着指头数自己还有几天活头!”

她越骂越生气,不仅是气毛伟临阵脱逃,更是气宋志鹏自作聪明,着了尧七七的道儿。

这下好了,他死了一了百了,剩下她一个人孤立无援,东躲西藏,吃尽苦头!

她杀过不少学生,只是之前小心谨慎,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尧七七等人就算知道,也不能无凭无据送她去审判,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这种日子谁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尧七七那个人精能把宋志鹏弄死,难道还会放过她?

郑好的火气越烧越旺,她三两步冲上去,一把将床上的表格夺过来,撕成碎片,砸在毛伟脸上:

“你就活该烂!”

说着,她往毛伟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恨不得再动手打他两下,又觉得脏了自己的手,便只是恶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毛伟垂着头,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他慢慢抬手,用袖子将脸上的唾沫擦掉,一下一下越来越用力,粗糙的袖子在脸上刮擦,磨得他生疼。

病床又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引得走到门口戴口罩的郑好皱着眉转过头来,却见毛伟仍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狐疑地多看了两眼,才发现毛伟在发抖。

“哧。”她轻蔑地笑了一声,嘴里不轻不重嘀咕了一句,“什么东西。”

病床的吱呀声停了下来,毛伟突然不抖了,僵着脖子抬起头来。那双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正幽幽散发出诡异的光。

他的手伸向枕头下,握住了一把冰凉的匕首,贴着柔软的床铺,抽了出来。

郑好没有察觉,她背对着毛伟将帽子戴好,伸手去摸门锁。

就在这时,毛伟猛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郑好!

噗呲!

郑好一个踉跄撞在门上,后腰传来一阵冰冷,还不等她反应,又迅速抽离。

她双手伏着门想要站起来,这时刺痛传来,她双膝一软,扭转着身子栽倒在地。

“你!”她反手捂着后腰,贴着门惊恐地看向毛伟。

“你说得对,我得审时度势!我得审时度势!”毛伟眼神癫狂,扑上来又是一通猛刺,将郑好的小腹捣得血肉模糊,“我不杀了你,他们就会杀了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郑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想要抬手抵抗,却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只能惊恐地看着毛伟狞恶的脸。

动作太激烈,毛伟头上的纱布脱落,郑好惊恐地发现那根本不是旧伤,而是新伤。

有人在毛伟的脑袋上刻了一个井字格,用刀子玩起了井字棋。那一个个圆形的棋子更是直接将毛伟的头皮割下,溃烂发黄的脓液从叉的交界处涌出,泛着令人反胃的光泽。

他说谎!他根本不是来这里躲清闲!而是有人故意将他弄伤,丢在这里,引郑好来!

是谁?

是尧七七?

那个疯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也是意料之中。

不对,那井字棋是两个人的手笔!

那会是谁?

郑好丝毫没有察觉,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脑子还在运转,是因为身体已经无力回天,剧烈的痛苦让大脑出动,屏蔽了痛觉。

她还想抓着毛伟的领子问究竟是谁,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临死前,她还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筛选着布下这个局要她命的人是谁,直到眼前漆黑,双耳嗡嗡,直到再也不能思考。

毛伟混身是血,机械地重复着捅入抽出的动作,直到筋疲力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