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下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点头:“走吧,问问他们是什么来头。”
会议室大门打开,坐在主位的青年眼皮一抬,冰蓝色的瞳眸泛着些许笑意:“您好,万总指。”
“请问,您见过尧七七吗?”
*
远离人烟的别墅中,被封闭的地下室里发出阵阵嘶吼。
澄明从地下室走出来,抬脚将铁门关闭,把那些声嘶力竭的怒吼隔绝在下面。
“澄明小姐,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澄明一愣,眸子登时缩成了针尖大小,快步走上前低声怒喝:“王自强?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你幽禁你‘好父母’的地方,所以从未对外人透露过吗?”王自强笑了,“但你可能并不知道,我和那全不相同的一家三口,还有一些联系。”
他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朴素的灰色常服,跟当年好孩子培训中心法人的身份全然不同,黑了,也精壮了不少。
“我是护林员,而那一家三口刚好在我负责的区域生活。”他看向澄明,指了指她眼下的黑眼圈,“看来没有迭代的父母,让你吃尽了苦头。”
澄明阴狠咬牙:“少废话!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打算将这件事说出……”
王自强摆摆手:“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来,是因为那一家三口希望我将这个信息带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后,全息投影将一个短发女高中生投了出来。
“你好澄明,我叫苏甜,来自异世界探险小组。”
“请问,你见过尧七七吗?”
*
黑暗。
一盏灯闪烁一瞬,又缓缓熄灭。
一个身影抱着对讲机沉沉睡着,饥饿、孤独、疲乏无不将他生吞活剥。
幽深的长廊没有尽头,间或有水滴砸在石壁上的滴答声响起,将他从睡梦中惊醒,又陷入无穷尽的绝望。
兹拉拉——
他一个激灵,猛然翻身跪在对讲机面前,双手捧着对讲机,黑暗中的双眼亮如白昼,虔诚得好似求神拜佛。
兹拉拉——
“有人吗?是有人吗?!”
再响一声!再响一声啊!
兹拉拉!
“您……好……”那边传来一个女声,断断续续,“我是……异……小组……长……”
“桑怡……兹拉拉——”
男人抱着对讲机浑身发抖,一遍一遍按着对讲机按钮:“您好!您好!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这里是救援9队,这里是救援9队,我的编号是9527!”
“这里……这里没有活人……它们无处不在……救援任务已经失败了,求你们救我回去,求你们……”
男人崩溃地呜咽起来,捧着对讲机的双手绷得紧紧地,只等对方回应。
“兹拉拉——请问……您……尧七七吗?”
“什么?”男人听不清,他向前爬了几步,双手将对讲机举起,“我的编号是9527,不是177,请您确认!”
“请问您……兹拉拉——”
“请问您……见过……尧七七吗?”
男人这才明白尧七七是一个名字,他茫然失措,只能拿着对讲机反复说:
“这里是救援9队,我是编号9527的搜救员,请您立刻来救我!求您了!救救我!”
“他们都死了,我也要死了,我无法……我……求你们救救我……”
“兹拉拉——”对面传来一个男声,“队长,时间错了!尧七七还没有去过那里。”
“啊……”桑怡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数据跨越时间就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乔安娜,请你联络一下布丁,再确认一遍!”
说完,通讯中断。
男人抱着对讲机“喂”了半天,再没有回应。
没有人声,没有电流声,无尽的幽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