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10 / 30)

两人下意识沉默了片刻,确定卦娘走远了,尧七七才将郑好和杨晓婉的事儿讲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苏甜也吓得不行,焦虑得直掉头发,“我们到底怎么得罪长发娘了,要这样害我们?”

俗话说任何恐惧都来自火力不足,可当你面对一个打不着摸不着的精神攻击,还不知道缘由时,能做到就只有恐惧。

尧七七没接茬,她心里仍然对灵异事件保持一丝微妙的存疑。

哪怕李慕云、杨晓婉和郑好接二连三地精神失常,哪怕手机录像能录出女贵娘娘祭典当天的熊熊大火,哪怕王二的死状和长发娘不谋而合……

说她驴倔也罢,一根筋也好,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只是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再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下一个,就是她、苏甜和钱组长中的一个了。

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沉默,钱组长的尖叫声穿过土墙,几乎刺破了两人的耳膜:

“尧七七!苏甜!死人了!死人了!”

“谁死了?!”先回话的居然是李慕云。

她猛地睁开眼睛,神情慌乱,一把抓住身边苏甜的手:“是不是郑好死了?是不是郑好死了?”

她瞪大的眼睛里满溢着恐惧,那根被她放在郑好衣袖上的头发成了她的心魔,搅动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郑好死了对不对?肯定是郑好死了,对不对?”

“不是!”闯进屋的钱组长耷拉着脸,欲哭无泪,“杨晓婉死了!郑好杀的!”

*

杨晓婉的尸体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也闭不上。

尧七七和苏甜赶过去的时候,刘叔家院子里已经围了一群人。村长见到她们俩来,又把拐杖在地上跺了跺,叹了口气。

周围的村民神色各异,或惊讶或恐惧,嘀嘀咕咕说着小话,眼神往站在正中间的郑好身上瞟。

“我说了,是她先动的手。”郑好很平静。

她在刘叔家洗了个澡,身上穿的是小慧的衣服,有点小,但还算合适。

她眼神恢复了正常,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显然是理智占据上风。

见尧七七过来,她开口,将刚才重复了三四遍的话再一次重复:

“我洗完澡,进门,就看见她坐在床上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盯着我看。”

“不等我说话,她就提着一把刀扑上来,要割了我的头。”

“她说王二找她要头,冤有头债有主,应该拿我的头还给王二。”

她将衣领扯下来,给尧七七和苏甜看她的伤口:“都这样了,我肯定反抗啊。”

“我把她摁在床上,夺了刀,掐住脖子。但她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喊要杀了我。”

“我怕她还要对我动手,一时情急,下手重了点。”

就是这样。

她语气很平淡,说得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聊昨天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仿佛杀了一个同学,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捏死虫子一样简单的事。

可是尧七七和苏甜却骨子里发寒,谁也问不出郑好夺了刀后为何选择掐住杨晓婉的脖子,也问不出杨晓婉被扼住咽喉时怎么叫嚣的。

更问不出右撇子的杨晓婉,究竟是如何在郑好的右脖颈处,留下了一道由外至内的刀伤。

漏洞百出的说辞让尧七七和苏甜恍然惊醒,也许是之前几次考试,F班的合作太过出色,才会让她们短暂忘却了,生死考场中,是可以自相残杀的。

第一个考场的王阳浮现在二人脑海中,明明才过去几天,她们却已经将这个惨痛的教训抛诸脑后,妄想着和每一个考场的同学达成共识。

杨晓婉的积分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郑好的口袋,而她的目的暂时无从知晓。也许只是因为杨晓婉精神失常,也许是一早就存了杀人的心思。

李慕云第一天那句“盯着郑好”成了压在尧七七心口上的一块巨石,她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