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她、利用她;而自己也是为了目的接近她的。
叶挽卿声音越说越小,她不敢往下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月式微看她,眼神中透着无奈和甘愿:“若我只是月式微,我一定活的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快乐,但是叶挽卿,我不只是我。”
她边说边加大施法,金印急剧膨胀,她也猛的咯出了血:“我还是龙族公主,是龙族未来的希望,在龙族,先论功再断情,我身上的责任太重了我推不掉,也难辞其咎……”
她这个样子吓人,一字一顿都是咬着牙说的。叶挽卿想替她吹手上的伤忽然鼻头一酸眼泪就在眶里打起了转。
一个从小就被丢给亲戚的孩子,无父无母没人疼没人爱,这多像她啊,只是她什么都没有惯了,有些东西没有也想,想也没有。但月式微不同,她明明这么厉害,生在妖界数一数二的家族却从小被当工具培养,被责任束缚,没有半分自由,那一身的傲骨是她仅剩的最后东西。
这千年走过来,她一定很孤独。
叶挽卿仰起头看她,将眼泪又咽了回去。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想看到有人在她面前露出怜悯。
正了神色,她说:“月式微你听我说,我们……”
“不。”月式微打断她:“叶挽卿你听我说,玄溪说的对,我有金身死不了,过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你在旁边等我,我一定可以带你们出去的。”
“听话。”
说罢左手凝了气浪将她推了出去,手上的金印不稳的晃荡了一瞬,溅出的火花灼杀着她的双手,血液汩汩都被烤干了。
门外的官兵越聚越多,不出一时半刻便会推门而入,她们逃无可逃。
忍着剧痛月式微又将法力往掌心汇聚,十成十的功力尽数承载在那双血淋淋的手掌上。
既是上神设的禁制,哪怕过了千年也依然强悍,她一出手便有千斤重的威压落在身上,每一寸骨肉都到了极限,她的金身附在皮肤上剧烈闪动随时要碎了一地。
叶挽卿呼吸一滞,她不是傻子,若是金身碎了那月式微的那双手就再也好不了了,药石难医。
不行,不行的,她还要拿剑呢,绝对不可以。
她再也忍不住朝玄溪看去,声音颤的厉害:“她的金身要碎了,就快撑不住了,你怎么不救她?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玄溪收了扇,神情少有的严正起来,却说:“再等等。”
轻飘飘三个字就将叶挽卿噎的不知所措。
“等?”
“等。”
叶挽卿看着眼前这个人,一瞬间感觉陌生极了。
“你真冷血。”
玄溪只看了她一眼,不痛不痒。
良久,他说:“月儿不会死的,你担心什么。”
上神禁制虽然听着骇人,但是月式微到底算是半只脚入了仙界的人,这样的禁制对他们这些个长老管用但对她就不一定了。
“你根本就是在拿她做赌注。”叶挽卿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是,他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利用她的好机会呢?
要是错过了就不是他了。
僵持了一阵,忽然一道金光刺眼,月式微只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离了干净,眼前混沌一片,而她之所以还站着是因为有人提着她的脑袋。
准确的说这种感觉更像是飘在空中。
月式微强撑着眼皮缓缓睁眼,瞳孔猛缩。
眼前飘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红衫玉冠,生的霁月光风,颜丹鬓绿,手上还托着一柄半长的杖。
只有半个身子,是个虚影,但仙气凛然不似凡俗。
月式微瞬间清醒了大半,惊觉这扮相与城门口松烟柱上雕刻的松烟上神有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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