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辞这时回了神,可下意识的却想跟蓝韶一起离开。
“江肆…”
江肆的脸色已经又红转白,浑身虚软,完全倚靠在蓝韶和叶婵的身上。
她不放心。
可同时牵动她的也有阿越。
“江肆有和我叶婵在,小殿下才是需要你的人。”
蓝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知道慕挽辞跟着她们走了几步,才停住脚步。
她面色无常,倒是叶婵拧了拧眉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
扶着江肆回答殿内躺下的时候,蓝韶才问叶婵:“你都听到了什么?方才回头又是为何?”
“我…只是觉得咱们侯…”叶婵下意识的喊出了从前的称谓,又在下一瞬意识到喊错了,立马改了口:“我只是觉得咱们陛下,太苦了。”
“怎么会和亲生的女儿相克呢?”
叶婵的声音已经隐隐带着哭腔,蓝韶心里也稍微有是不是滋味。
她和叶婵还有苏洵,三人算得上与江肆从小一起长大的,幼时前嘉靖侯对待江肆十分严苛,北境天气严寒,前嘉靖侯却偏要她在最寒冷的时候,在冰面上练枪,练的既是枪法,也是意志。
在最严寒难耐的时候,要苦苦坚持两个时辰。
她们几人还小,嘉靖侯没有特殊的要求,但作为江肆的近侍,自然也要寸步不离,尤其是叶婵和苏洵,陪在江肆的身边最多。
可江肆心善,会在满了一个时辰后驱赶她们,或者是用借口把她们谴走,叶婵单纯便信了江肆,多数时候都是苏洵陪在江肆的身侧,至于她。
因为自小懂得药理,在前嘉靖侯的眼里,自然与苏洵和叶婵不同些,只需要强身健体,需要时可保江肆就好,更多的时候是让她泡在侯府的药房中。
所以那些最苦的日子,都是苏洵和叶婵陪在江肆的身边。
就连前嘉靖侯离齐故去时,也是叶婵回来报的信,她是一个看到江肆是何种反应的人,没了前嘉靖侯看管,江肆更是严于律己。
但也残暴易怒,荒唐至极。
蓝韶多是冷眼旁观,对待此事甚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她也知道,叶婵对待江肆…
向来是愚忠的,若这些事情让她在苏洵和叶婵之间挑一个人坦白,绝对不会是叶婵。
只是今日,她实在无暇顾及叶婵就在一旁。
“你放心,有我在的。”
过去几年蓝韶与江肆刻意保持距离的时候,叶婵经常是看蓝韶不顺眼,而经过这些年之后,那些小心思早就没有了。
在她心中能够信任之人只有三个,江肆苏洵,还有蓝韶。
所以,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也毫不在乎。
可蓝韶不能任由着她发泄情绪,她自己也是清楚的,摸了两把眼泪后,便自动站到门外:“我去帮你守着,一定要让陛下平安无事。”
蓝韶自然会做到,不然她火急火燎的赶来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
“江肆交代你的事情,你还没做好吧?先去…”
“不,我要守着!”叶婵有些着急打断蓝韶,却看到她沉下脸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