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辞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自己杀了她,吓的不轻,她偏还要闹脾气。
“无事,我去敷药。”她踉跄了几步,慕挽辞快步追上,看着她的眼神晦涩难懂。
相顾无言,还是江肆先笑了笑:“真的没事,走之前蓝韶交给我了许多药,我去敷一敷便好了。”
本该是轻松愉悦的一晚,因为慕挽辞的一句话就变的如此,让她十分自责。
江肆说的不错,那些都是梦境,江肆如何对她她也比谁都要清楚,可为何与她相处就做不到从前般自如了呢?
江肆也是,提起这些事来敏感的很。
眼看着江肆走远,慕挽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人往后颈上药,是较为困难的事情,从前慕挽辞上药都是有知渺帮忙,江肆恐怕也是由蓝韶或者是桑枝代劳,如今笨手笨脚的。
慕挽辞看不过眼,走过去把药抢了下来。
强势的说着:“我来帮你。”
她以为江肆会拒绝,所以才这般,可江肆非但没躲,还十分顺从。
可能是一个人真的上不好药吧,慕挽辞如此想着。
可敷好之后,江肆却一言不发,起身便去沐浴——
坐在床榻上等待的时间变的十分难熬,这次江肆洗的很慢,出来时甚至都有些脱力。
每日赶路十分乏累,江肆还多是在骑马,今日到了中原施粥分发粮食也都亲力亲为,自然更累。
走路都有些虚浮。
慕挽辞想要起身去扶她,江肆却连个眼神都没给,提着力气三两步就走到了床榻边,二话不说的开始打包被褥,铺在了地上。
她把自己裹的严实,可房间内还是有淡淡的琥珀味道。
尽管用了抑制膏,作为被标记过的坤泽,慕挽辞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甚至能够感受到,在她面前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半的乾元心情很低落。
慕挽辞心中自然不忍,便轻声的唤她:“江肆…”
“地上凉,你到床榻上来。”
关切的神情不作假,江肆心中发软,把整个头都露了出来,巴望着她。
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慕挽辞起身,缓缓的蹲在她的身边开口,哄她似的开口:“中原虽暖,可地上仍有寒气,别把自己冻坏了。”
她是那样温柔,江肆也确实被哄到了。
磨磨蹭蹭的想要拿出自己的手来,却没想慕挽辞耐心耗尽的站起身来。
不再看她,而是径直的走向床榻上。
江肆怔愣的看着她,好像这一背身又切断了这些时日与慕挽辞的情分一样。
江肆咬咬牙也学着她的样子背过身去。
过了许久,江肆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慕挽辞,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不是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