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听到卫念与她一样的不解:“嘉靖候此刻离去,殿下该当如何?”
江肆回头,也等着蓝韶的回答。
可蓝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开始洒下手里的药粉,进了屋内——
回到北院休息不到时辰,江肆就开始心烦意燥,躺不下坐不好,索性又去了南院。
只是在快要到南院之时,身体开始突然的不适。
后颈灼热至极,乾元君的信香开始发酵,在她这里放大的信香,好像在往各处蔓延开来。
最快赶到她身边的人是苏洵,她和知渺一直守在湖心亭,见到蓝韶和卫念过去,也见到了江肆离去,之后她的注意力便一直都在北院的方向,所以她第一时间发现了江肆的不对劲。
提着刀走到她的身边,抱起人就往北院跑去。
她本是脚步轻快的,可因为离江肆太近,受到信香的干扰,快到房间时体力不支,只能让仆人把江肆扶进去,之后又派人去喊蓝韶。
她一直守在门口,直到蓝韶过来,才放下了心。
“你方才给侯爷吃了什么?为何她会…”
“苏将军又开始怀疑我?”
“自然不是…!”
“那就让开。”
蓝韶也是跑过来的,听到江肆的消息那股急切一点都不必苏洵要少。
只是她面上不显,一次两次总是让苏洵误以为她并不在意江肆。
可有些话,又没法跟苏洵说。
“侯爷在哪?”
“屋内。”苏洵脸色不是十分好看,既觉得不该如此质问,又拉不下脸来跟蓝韶说些软话。
好在两人彼此熟悉,蓝韶进门前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阿洵,我以为长大后你会改改你冲动的性子。”
“我…”苏洵气势弱了下来,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如此,蓝韶见她如此倒是笑了笑:“你啊,不要遇到侯爷的事情,就忘了冷静。”
苏洵瞥了过头,不太明显的点了点头,而后往门外走去——
进入房间后的蓝韶,一眼就看到了滚到地上煎熬的江肆,她啧了一声,有些嫌弃的把人给扶好,坐在地上。
她可不是苏洵,有那个力气把江肆扛起来扶到床上去。
“侯爷,醒醒了…”她轻喊了几声,江肆没任何反应,最后伸手拍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大了些许:“江肆,起来!”
江肆本就浑浑噩噩,被拍醒时还有点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直到意识到面前怼着脸的人是蓝韶,才回神的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在这还没说出来,蓝韶坐直了身体打断道:“我就该在这。”
“接下来的事情别打断,听我说完。”蓝韶说完等着她反应。
江肆眼珠转动了一下,见蓝韶颇为认真,抿了抿嘴点头。
“长公主那里我去看了看,状况还能稳住,不过也就是十二时辰又会爆发一次,而且状况会比刚刚还要强烈。”
“我问长公主了,你的体内确实有两种信香。”
“这点,你清楚吗?”
江肆摇头,实话实说:“不清楚。”
“那你清楚的信香呢?”
“是琥珀。”
“我猜的没错,另一种应该是几乎无色无味的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