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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 慢腾腾挪下床, 准备到净室里冲点凉水冷静冷静, 谁知刚解了衣裳,林宝珠又去而复返。

“怀安哥哥, 该换药了。”她不知道此时寝殿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一点点挪到床榻边,手摸了个空, “……怀安哥哥?”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沈禹州绕过屏风, 就这样半敞着胸膛,好整以暇地看她, 很享受林宝珠为他着急的样子, 可笑着笑着, 却听到林宝珠低低的啜泣声,立时收住了笑, 快步上前抱住她,“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快别哭了。”

林宝珠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无论沈禹州如何擦, 泪水总是源源不断, “好了好了, 都怪我, 我不该这样捉弄你,害你担心。”可她还是哭,沈禹州哄来哄去,实在没辙,一改温柔的态度,恶狠狠地将人推到,“还哭,难道是对我方才的行为不满意?想继续?”

果然,林宝珠一下就噎了声不敢再哭,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推过去,“是……是太医拿的药。”她闻过了,就是金疮药,想来他伤得不轻。

“特意回来……给我上药的?”沈禹州略微怔忪,他倒觉得不是什么重伤。

林宝珠点了下头,又摇头,她看不见,如何为他上药?

看出她神色里的失落,沈禹州向她保证:“放心,我会找人治好你的眼睛。”

他承认,他曾有过一刻的犹豫,犹豫着要不要治,倘若治好了,她发现她身边的人不是楚怀安,会不会因此更加憎恨他?可事到如今,他不愿看她痛苦,他会对她好的,待她重见光明那日,兴许就会原谅他了。

林宝珠只轻轻嗯了声,毛茸茸的脑袋窝在锦被里,脸颊红彤彤的,说不出的乖顺可爱,“……宝珠,我有些疼。”沈禹州鬼差神使的。

林宝珠下意识问:“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去叫太医。”却被男人一把捉住了手,他俯下身,“伤口不疼……是这里疼。”

触及滚烫时,林宝珠脑海一瞬炸开了,空白一片,沈禹州还嫌不够,蹭着她的脸颊,同她咬耳,“宝珠……你就疼疼我吧。”他抓着她,教她如何做。

林宝珠羞愤欲死,挣扎时伸长的细颈绯红,染着薄薄的情动,她太过娇弱,他太过强劲,起初还顾及她,轻柔缓慢的,喉间偶有几声闷哼,是极尽克制中的一点畅快。

“好宝珠,就疼疼我吧,求求你了……”犹如魔音贯耳,撩人心弦,林宝珠竟被蛊惑着,顺从着他的意愿,小小的身躯险些要稳不住。

不知熬了多久,沈禹州终于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吁,心满意足放过了她,而林宝珠却愣在那里无所适从,拇指与食指间又红又麻,没了知觉不说,还有什么溅了她一身。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清楚发生了什么,赌气似的往男人身上擦,直到擦干净了才肯霸罢休,沉默着起了身穿鞋欲走。

沈禹州此刻心情格外的好,抄抱起她,往净室去了,“一身臭汗,也不知道洗洗。”嘴上嫌弃着,手上却一丝不苟,替她褪去外衫,把人泡进池子里。

林宝珠看不见,摸不准那池子水深如何,只能紧紧扒着边缘不肯下水,“怀安哥哥,我要回去了……”这种事情,还是让云画云棋来做比较好。

既进狼窝,又岂有放过的道理?沈禹州很快下了水,游到她身后,搂住那袅袅纤腰,“我来伺候你,不可以?”

“不是……”林宝珠咬着唇,“你是南梁的陛下,此等小事就让云画她们……”还没说完,沈禹州已经亲上了她,实在烦这小嘴,总爱说些他不爱听的,直把人吻得迷迷糊糊了,他才道:“从前总是你取悦我,如今,我也想学着取悦你一次。”

他声音模糊,林宝珠没听清,只听到了后半句,他说,他要取悦她。

“宝珠,你想我怎么做?”沈禹州在她颈窝处辗转,低低地问。

她如何知道该怎么做?

林宝珠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有什么探了进来,这次她熟悉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