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的这个节点仍围绕着鹤厌受罚的惨状展开,万人迷师弟更是不知道打哪个旮旯里呆着,未曾涉及到这里。
宁喻无从考量,便将希望寄托在了下过几次山的鹤厌身上。
想想也是可怜,一个堪堪聚气的弟子还什么都不会呢,就被妄虚仙尊当个便宜似的工具人随用随丢……啊聚气!
宁喻骤然想起这一设定,眼睛唰一下的瞪向了鹤厌:“对啊!你不是刚刚聚气吗!?”
鹤厌到嘴边的话生生转了个弯:“什么?”
他显然没跟上宁喻跳跃的脑回路,眉头紧拧了起来。
“就是聚气啊!”宁喻说:“我一个练气的弟子都还没辟谷,你一个刚聚气的怎么会辟谷!?”
“……”
对方看过来的漂亮眼睛明晃晃的充斥着“你在耍我?”四个大字。
鹤厌这才迟缓的想起在所有人的眼里,他的修为还只是刚聚气。
因为他答应过妄虚仙尊和大长老会对自己的修为守口如瓶。
所以他只能是聚气。
所以他没有剑。
也不配得到剑。
毕竟一个在第一大宗门修炼十年才仅能聚气的废物弟子哪里能配拥有属于自己的剑呢?
他们甚至觉得这一切是他理所应当的做的,于是在得到他的允诺后便理所当然的把他丢在了脑后。
所以即使是在外出走任务的途中,同宗的师兄师弟也对他诸多不屑,觉得他拖后腿,拒不与他交谈,并且理所当然的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将他丢在后面不管不顾。
毕竟打从心里认定他是个刚聚气的弟子,哪里还有多费口舌再去询问记挂的理由。
也就只有宁喻这个死皮赖脸的没脑子蠢货总是时不时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让人难以应对到心烦。
由此牵连出的一片不痛快回忆让他眼眸愈深,鹤厌却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神色,应了声:“是。”
愤懑,仇恨,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好似总会得到意料之外的反馈。
鹤厌回答完宁喻的问题,便情绪平静的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啪!
宁喻拍下一双筷子,没好气道:“还是是是,是你个大头鬼!给我吃!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给你解开镣铐给你上药!”
桌上的菜宁喻方才尚未来得及动几口,全去听那伙计说话了。眼下逼着人去吃饭面上不见丝毫尴尬。
不过记着鹤厌说自己不吃甜不吃酸,宁喻抬手招来了伙计,善心大发的额外给人添了两份菜一份米。
确定了一遍鹤厌有没有忌口,宁喻打发了伙计后才道:“避免某人会胡思乱想,我先声明我点两份菜可不是虐待某人不是抠,不是故意不是针对,没有任何想法,而是再多的话,你要是吃不完我也吃不下了。”
这桌上还有好几份酸甜口的菜呢,宁喻郑重道:“不够吃可以再点,杜绝浪费从我做起!”
他面上全然没有自己打自己脸的窘迫,态度一如往常,仿佛之前幼稚针对鹤厌的不是自己一样。
鹤厌闻言抬起眼睛盯着人看了许久。
久到宁喻这个厚脸皮都被盯得忍不住浑身发毛,眼露警觉时,鹤厌这才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自己的碗筷吐出三个字:“太辉宗。”
“?”
宁喻啊了声:“什么太辉宗?”
片刻他反应过来:“你说那少宗主是太辉宗的少宗主?”
鹤厌:“嗯。”
宁喻惊讶道:“有这个宗门吗?我怎么没听过?”
他甚至仔细回忆了一番原剧情,并没有从里面摘取到“太辉宗”这三个字。
“你没听说过很正常。”
鹤厌回答:“因为太辉宗是近几年才自创自立出来的小门派。他们标榜着与日月争辉,靠着四处宣扬自己本门本派才是修仙界第一大宗这样的妄言才勉强挤出些名头,得人知晓。”
宁喻:“……”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