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蓬头垢面到头发乱糟糟的挤在五官周围,分不清眼在哪鼻在哪。连带着五官模样都看不分明。
顶多依照对方褴褛衣衫中展露出的宽阔肩膀和结实胸膛可以大概揣测出这是位成年男人。
宁喻盯着道:“不行,还是确定不了对方到底是不是人。”
两方的距离虽然称不上远,但也称不上近。根本无法通过呼吸和心跳来判断对方是否还活着。
“而且三更半夜的独身出现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奇怪吧?”
宁喻小声道:“你说他是逃跑出来的吧,他既不呼救,也不见任何警惕。你说他不是逃跑的吧,只身在外,怎么会没人陪着?”
交谈间那人又咚咚连走数步。
宁喻说:“算了,姑且试他一试。”
“这要是个人搭把手就救了,这要不是……”
他呃了声,嘀咕道:“那便自认倒霉好了。”
想着,宁喻从地上摸出来块石头,“以防外一,鹤厌。”
“万一等会儿势头不对,咱们可是要撒丫子逃跑的。”他委婉建议道:“要不你先离远点?不是我不信你,是你的脚还没好利索,万一等会儿真要跑起来,岂不是会吃大亏?”
“……”
鹤厌冷笑道:“我并不觉得我会比一个练气期卡了十几年的废物动作慢。”
宁喻:“……”
“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你看你一个聚气我有说你什么吗?”
鹤厌发出一声嗤笑。
宁喻说:“算了,我不跟你扯皮。大不了等会儿势头不对让我背着你跑。反正完犊子是不可能一起完犊子的。”
宁喻拒绝这个可能!
他话里话外皆把人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
仿佛自然而然下意识的便那么做了。
鹤厌却冷冷道:“不需要,操心好你自己便可。”
宁喻瞟他眼没说话,直接抄起石头砸了过去。
正中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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