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在身边,荆郁其实根本看不下去盘,可是又怕她提起之前那个话题,如今蒋蓝烟三字于他来说是最深恶痛绝的忌讳,每听一次就要忍耐一次,更何况每每从她嘴里出来,更加让他无法忍受,好似在用什么刑具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忍耐极限。
“李弘文,你跟他很熟?”
“以前同事,怎么了?”
江笙正低头回着秦梦的信息,好家伙,她是不看财经新闻么?就是不看那娱乐新闻总该看吧?她死对头的老东家易主了,怕是半个娱乐圈都知道了,她不知道?
“关系很好?”
“一般。”
“一般的关系直接就提任副总,他是有什么过人的能力?”
原来是眼线打报告了。
“以前跟他合作过几次,能力不错,手上有也很多客户资源,挖他过来,昭昭不亏。”
“既然是工作,有什么事在公司说就好。”
江笙打字的手停了下来,扭过头看向状似无意提起这茬的荆郁。
“你管我?”而且他怎么知道她私下跟李弘文见面的?挖人哪有不见面商谈的?再说他算哪根葱管她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没有。”这几天他不是没找过她,只是她总有那么多的借口理由,今天是他堵在这才能见到她面,不然又不知道拿出什么借口搪塞他,况且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凭什么占掉属于他的时间?
“呵,少过问我的事。”
“你的事?我觉得影响我们相处就应该算作是我们的事。”
哈,好理所当然的口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又哪来的我们?”
荆郁眼皮突地狂跳一下,“你什么意思?”
既然之前开了头,江笙索性就将话说开了,“我从不跟三心二意男女关系混乱不清的人来往。”
“三心二意?男女关系混乱不清?你说清楚!”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停车!”这车江笙是再也做不下去了,可没有荆郁的命令谁敢停?
荆郁扯过江笙大声质问她:“你就非要我去引诱蒋蓝烟你才罢休是么?如果我不做,你是不是就想以此为借口跟我分道扬镳?”
被他看穿了。
“休想!”
本来怒气恒生的荆郁看着江笙就这么冷冷地跟自己对视,眼神冷地好像冬日里隔夜的灰烬,曾经的热烈他有多沉迷眷恋,如今就凉地他多心烦意燥。
荆郁闭了闭眼,有些无力地垂下头,语气也无可奈何地软了下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替你做,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捧到你面前,除了这个。”
“好不好?笙笙?”
江笙无动于衷,“那我想回去,可以么?”
荆郁沉默良久才说了声“好。”
将她送到门口的时候,荆郁忍不住叫住了江笙,“春节我们一起过,好吗?”
“我要回伦敦。”江笙笑笑。
注视着那道身影隐去很久很久,荆郁才挪动已经僵硬的身子踏着夜色转向对面那栋楼。
春节这天江笙难得睡了个懒觉,这一年风里来雨里去每天都在算计的日子费心劳神,好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不过也没睡多久,还在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谁大过年的扰人清梦?
本以为见迟迟没人来开门,敲门的人最终会死心,谁知道没完没了,好像今天不开这个门,就势必要敲碎了这个门。
江笙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透过猫眼看到了不想看见的人,这人一大早不睡觉来这干嘛?
荆郁倒是不见外,进门就让江笙换衣服,江笙的气还没来得急撒就被荆郁推进了卧室,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这身睡衣,外人在确实穿这身不太合适,就随意换了一身家居服。
“你干嘛?”
荆郁上下打量了一番,将玄关挂着的帽子一把扣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