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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可能地放松了自己的四肢,装作“完全昏迷”的样子。

林冠雪没睁眼,但能感觉到背着自己的人出了屋子——进休息室的时候不觉得,出来的时候感觉外边的风要凉一点,走廊里没有那股无处不在的熏香味。

他在休息室里控制自己的呼吸,避免吸入过多的迷香,眼下终于到了有新鲜空气的地方,但林冠雪也不敢呼吸得太明显,依旧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避免被发现异样。

离开了那个充满香味的房间,林冠雪却觉得刚才吸入的熏香味道一股脑地冲了上来,本就难以抑制的那股昏沉感更汹涌地袭来。

不妙,林冠雪觉得自己马上就无法对抗这种身体上的反应。能坚持到现在靠的已经是他那点儿备受折磨的意志力了。

背着他的人动作很快,转眼不知道从哪个侧门下了楼,出了会馆。脚步声几乎没有,也没有人发现。

或者说,这个会馆内鱼龙混杂,从那个领班的反应可以看出,这里本来就有楚钰荣买通的人。

会馆内有空调,一出来体感明显不太相同。

林冠雪手心都在出冷汗,舌尖的那抹血气晕晕乎乎到了鼻尖,他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这种感觉很怪,他觉得耳边像是被蒙了一层东西,朦朦胧胧地听不清楚身边的声音,就连反应也要比平时慢上两拍。

林冠雪试图集中精力思考,但大脑就像生锈了,在药效的影响下,怎么也转不起来。

“什么人?”他听见带走自己的人问。

听不清楚,应该大致是这个意思。

是自己那会儿的求救信号被听见了吗?

林冠雪不太确定地想。

两声闷哼。

听也听不太真切,似乎是两声闷哼。

紧接着,他就感觉背着自己的人倒了下来。

林冠雪也随着那个人的动作往下坠。

药效早就发挥出来了,他此时四肢无力,背着他的人不在,林冠雪根本就站不住,长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现在已经不听使唤,他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只能任凭身体往下掉。

还好。

这个时候林冠雪脑子里已经开始蹦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还好他现在感官的感觉已经不太明显了,就连那会儿维持住他清醒的舌尖痛感此时也像是隔着一层什么,钝钝的,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就算现在摔在地上,应该也不太疼,能少受点苦。

林冠雪想。

可意料之中的“摔在地上”并没有发生。

他被一个人接住了,似乎是被对方抱在了怀里。

在休息室里,林冠雪是不敢睁眼,可现在,他就连睁开眼这个动作完成的都很吃力。

他费力掀开眼皮——药效已经顺着他的血液麻痹了四肢百骸,眼前的景象都有些看不清楚。

林冠雪只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似乎有点儿眼熟?

是谁来着。

大脑已经木了,转不起来,也难以调动记忆,思考更是件困难的事情。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看出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皱着眉头,神情很紧张,似乎在对着自己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

林冠雪觉得自己此时像是被罩子扣在了一个酱缸里,听力也在退化,他闭眼又睁开,想甩开此时缠在自己脑子里那些迷雾。听不清,那就看看这个人在说什么。

他努力聚焦眼神。

……

啊,听清了。

是——

“崽崽,你怎么样?”

崽崽。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已经没有几个人这么叫他了。

林冠雪皱起眉头,突然知道面前这个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了。

——祁书阳。

他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抓住了祁书阳的袖子,艰难地说了一句话。

那迷药到现在对林冠雪影响已经相当大,他甚至听不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