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射下来,她感到呼吸困难,背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让她喘不过气来,那么大一笔钱,她所有的家当就这么没了。
这让她回去怎么交代啊?
“孙太太……”
袁玉君听见有人叫她。
“真的是你啊,哎呦,这都多久没见了啊。”
袁玉君抬起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女人皮肤很黑,唇色也有点发青,看着很眼熟,她缓了一会儿才认出对方是谁,结果名字到嘴边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她原来的街坊。
“您可真是发达了,贵人眼高,真的把我给忘了啊?”
“不是,怎么可能,你不是……”袁玉君扫过她身上拿着的牛皮纸袋,正好扫到封面上的名字,心下松了口气,拍腿笑着道,“你是阿花啊,我怎么会忘记呢?”
“就说是呢?”对方很高兴,拉着袁玉君说要去喝茶。
袁玉君正好不想回去,觉得散散心也好,也就一起了。
“你这是刚去医院了吗,你拿的这是什么?”
“这个啊,”女人看向手中的档案袋,叹道,“能怎么啊,生病了呗,我也是命贱,操劳了多半辈子,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还得了这么一个折磨人的病,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我做了什么孽,平白要遭这种罪。”
听对方絮絮叨叨地说完,袁玉君这才知道她是得了胰腺癌。
听说这个病特别要命,很折磨人。
确实像对方说的,阿花是个非常勤劳能干的女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七八口人要养活,起早趟黑,劳心劳力,终来却是这个下场。
这老天确实是不开眼。
相比于自己养尊处优的日子,阿花的日子太惨了。
“死就死,贱命一条,这病偏生折磨人,晚上一个整觉都睡不了,疼得打滚,全靠吃药挺着,你不知道现在的药多贵,我啊……有时候就想,不如就拿根绳子,直接缢死算了。”
“千万别这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得哪天病就好了呢?”
袁玉君看着自己包里的信封,犹豫了一番,取出了里面的五千块给到女人:“这点钱你先拿去用吧,都这样了,就别想着别人了,先顾好自己。”
女人看着钱,眼圈立时就红了,千恩万谢,要下跪给袁玉君磕头。
袁玉君给的这些钱,相当于一个人半年多的工资了。
袁玉君回去的时候,郁气散了不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惨的人那么多,她算是不错了。
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不过林薇没下来吃,据说是来了客人。
袁玉君看着手中的阿花的牛皮袋,得找个时间还回去啊。
对方估计是太高兴了,病历袋都忘记拿了。
“孙太,搭把手啊,今天炖了你喜欢的百合鹌鹑汤。”吴母招呼道。
最近袁玉君肉眼可见的心情不佳,人也瘦了不少,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了,她们也就想办法宽宽她的心。
“来了,这就来……”
袁玉君放下档案袋,连忙进了厨房。
“今天谁来找囡囡啊,她不是一般不在家里见客吗?”
“天瑞少爷啊,他是林小姐的朋友,也不算是外客。”张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