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提出了唯一的调整意见:“这组童子行旅系列画放到最后的展厅吧。”
“你确定?”许霆峻十分不解,“你这个新系列画是这次的重点展出作品吧,在中央展厅才能更好的呈现,后面那个展厅你刚刚进去看过,并不大。”
许霆峻私下见过魏喜这次参展的大部分作品图片,其中还包含多幅她多次在国内外的中国书画展上展出的代表作品,他最期待的却是那组从未露面的童子行旅系列。就算对那组画一无所知,魏喜甚至连图片都没给策展人员见过,正是从她神秘兮兮的保护姿态中,他很容易就察觉到她的偏爱。
魏喜这次展览的作品年代跨度大,涵盖了近十年的作品,更像是对个人书画生涯的全面回顾,主题命名也看似和那个童子系列无关,展览宣传册上只有简单的作品介绍,并未阐述任何创作背后的故事,一切留给观众解读。
许霆峻直觉认为她这次展览的一百多幅作品,那组画一定是灵魂和重中之重。现在她又特地指出那组画的陈列位置,许霆峻看着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她这次的个展就是围绕这个童子系列而生。
魏喜看着大屏幕上的3d效果图,目光落在靠近庭院深处的那个有着圆形天窗的小展厅上:“我知道,跟展厅大小无关,这个空间面积已经够了。”
画家么,都有自己的艺术癖好。许霆峻跟随她的目光溜了一眼屏幕,倒也理解她的坚持,很有乙方的服务自觉:“那就按你说的来吧,把中央展厅和最后展厅的画互相调换一下,我们修改好设计效果图再跟你确认,还有其他要变动的吗?”
“没有了。”
谈完了公事,许霆峻无缝衔接进入不差钱的霸总模式:“小喜,你这组童子行旅画以后会卖吗?我可以先定下。”
魏喜刚刚看了腕表时间,有点心不在焉,听见说买画,还是她绝不会出售的画,第一反应就是直接说:“我不卖。”
一时冲动提出这个买画需求,许霆峻话说出口就知道有点不妥,自己的行为实属抽风。魏喜这次的个展由她自己独立举办,已经说明了是非卖性质,他紧跟着解释道:“我就是问一问,我知道你这次画展不卖画,你放心,我私人收藏爱好,绝对不是我们美术馆要倒卖你的作品。”
这样说是因为魏喜出售的画作寥寥无几,他这一年四处搜罗,艺术品市场上寻不见任何她的作品,要不是他前些年偶然收藏了一幅她早年的作品,他会以为她是那种有名气但不卖画的画家。
魏喜察觉到刚刚拒绝得太生硬,调整了一下语气,温声道:“这组画已经有主人了。”
还没面世就有主人?
许霆峻眼底的惊讶毫不掩饰,他至今侥幸只得那一幅魏喜的原画,是谁一口气买下了这一组十二幅画?!还是在画作面世之前?!魏喜又怎么会这么快卖出这么重要的系列画作?!
许霆峻对这组画越来越好奇了,也对那个买主好奇到顶点。
今天上午一直在场,存在感又微弱到如同隐形的主策展人目光一转,快速掠过许霆峻瞟向魏喜。
刚刚许霆峻提出买画,她还在腹诽老板不仅行为不正常抢了自己工作,说话也不着调了。大多美术馆既做展览服务,也出售艺术品,他们这家也不例外,但是哪个画家会把自己刚刚完成的重要系列画作原画出售,留着扬名岂不是更好?
她了解一点魏喜的背景,既不缺名也不靠卖画为生。那就更不会这样做。但是魏喜亲口说有主人了,策展人也惊讶了。
时间已接近中午,许霆峻已经安排好了午餐,他以为谈完了正事,正好可以一起吃顿饭。
但还不等他提出来,魏喜已经嘴快开口了:“今天麻烦许总了,接下来的细节问题我和徐经理沟通就可以了,这次展览就麻烦徐经理了。”
许霆峻:“……”
重新接手本职工作的策展人徐经理笑道:“不麻烦,应该的,您有什么想法和需求都可以随时跟我说。”
魏喜不是不懂世俗人情,工作往来避免不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