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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打了一个赌,虔诚的,庄重的,带着不死的承诺。

如果她能活到二十六岁,她就嫁给自己最爱的少年。

顿了一下,她又嘟嚷道:“你才不老。”

她的少年,在她心里,永远不会老。

林路笑了,虽然离魏喜二十六岁生日还有一年半,时间很有点久,但他好不容易止住她的眼泪,此刻她就在他怀里,以后也都在他身边,一年半好像也不是那么久了。

“那我们就等小喜二十六岁的春天结婚。”

林路又拿出了戒指,握住她的左手,把戒指朝无名指上戴:“这是订婚戒指。”

“可是订婚戒指不是戴在这个手指的。”

戒指已经戴上了,魏喜动了动手指,戒环不松不紧,刚刚好。

“我是按照你的无名指尺寸定做的,我让人改一下尺寸?”

“那……先戴着吧。”

林路眼眸里漾出笑意,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唇,再次盖章宣示:“小喜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和未婚妻。”

魏喜“嗯”了一声,看着无名指上亮晶晶的心形粉钻,这颗心纯洁无瑕,她抵抗不了,只想恒久拥有。

直到这时怀抱希望平静下来,她才发觉自己横坐在他腿上。想到刚刚自己的哭闹,她觉得脸颊肌肤上似乎还遗留泪水的粘意。

“放我下来吧,我要去洗脸。”

林路没有放她下来,抱着她踏上楼梯,去楼上的洗手间。

魏喜躺在他的臂弯里,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听着他的脚步声,一阶又一阶,迈步而上。长长的楼梯,从江城到北城,有他在身边,她再也不用担心爬楼梯会心跳过快。

她拱头把脸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深深呼吸了一口他身上温暖的木质香。

林路脚步突然一顿:“小喜,你现在不要亲我的喉结好吗?我怕我腿软。”

“……我不小心碰到的。”

“是吗?”

魏喜:“……”

这个喉结,已经彻底洗不清了,魏喜不想再洗了。

她转着眼睛,居高而下打量起略显空荡的客厅。别墅一楼空旷宽敞,视野开阔,层高相比一般楼房要高,她觉得楼梯也显得更长了。

想到他说“腿软”,她立即说:“抱着上楼梯会不会很重?要不然你背我吧。”

“一点儿都不重。”林路煞有介事说,“新婚夜新郎都是这样抱着新娘的。”

魏喜望着他,这样的公主抱,确实是新郎抱新娘的姿势。

林路挑挑眉:“琪琪说的,小别胜新婚。”

魏喜:“……”

他对上她的目光,低头在她唇上浅尝辄止一吻,“订婚夜也一样”

魏喜终于说:“林路,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新婚夜新郎和新娘都是一起睡的。”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订婚夜也一样。”

林路顿了一下,目不转睛望着她说:“好,我们一起睡。”-

魏喜洗了脸,也洗了澡,穿上睡衣之前,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她很少这样直面自己的身体,镜子里的女孩皮肤白皙,身材纤细,脖颈修长,锁骨深深。她知道自己在普通人里长得算漂亮,这具身体也不丑,如果忽略胸口的伤疤。

视线向下,最突兀的是,锁骨下方的胸口横亘着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

在年轻的身体上,触目惊心,明显丑陋。

从八岁手术后,她的胸口就留下了这条缝合后的伤疤。

女孩子身上留疤总是不好看的,爸爸妈妈曾经想过很多办法,要把这条疤痕去掉,但是心脏开胸手术的疤痕根深蒂固,伤痕可以淡却,伤疤却无法抹除。就像她的这颗心,可以修补,却没有完全愈合。至今她的胸口依然蜿蜒着这条粉色的疤痕,习惯了也不觉得丑陋。

林路如果看见了,就什么都明白了吧。

林路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大,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