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茫然地捡起一片铁皮。
闻到一阵铁器特有的铁腥味后,祁碉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种眷恋而渴望的心情。
人类的食物应该不是金属吧?祁碉诧异地想道,对自己下意识出现的生理反应感到十分困惑。
但一种灼热的感觉从胃的位置蔓延到她的大脑,祁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一口咬下去。
没咬动。
祁碉顿了顿,身体和脑海中一起传来的渴求做不得假,但她对金属的渴望显然不是因为饥饿。
她把自己埋进一堆被融化成不同形状的金属废料中,发现自己心中的躁动稍微平复了一些。
现在她大概知道为什么这间房子里面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堆的破铜烂铁了。
直到房门的外部被人敲响,一个平稳的女中音说:“祁碉,开门。”
所以我叫祁碉?
刚刚知道自己名字的祁碉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薄唇窄鼻,高眉骨,下颚轮廓清晰,长相锋利得像一枚刀片,暗红色的长发全部向右边梳着。
“上次说的光脑我给你拿来了,里面存了我的名字。”
她开门见山道,熟稔地把一个像绳子一样的东西丢给祁碉。
祁碉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光脑”是什么,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大拇指的指腹按压住绳结的位置,几束光从绳子的缝隙里面透了出来。
汇聚成一个光屏。
点开通讯界面,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林茵·菲恩迪特。
林茵·菲恩迪特好像很忙的样子,把通讯器丢给她之后,又扔给她几管营养液,叮嘱祁碉不要管吃金属,然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从头到尾,祁碉只来得及含糊地附和几声,好在林茵·菲恩迪特好像没有看出其中的破绽。
她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祁碉想到。
她用光脑搜了搜林茵·菲恩迪特的名字,还有自己的名字。操作轻车熟路,好像对光脑的运作方式了如指掌,但祁碉并不记得自己曾经使用过这种东西。
这个世界的科技比她模糊的认知,好像超前了许多。
但她又不是全无了解,起码肌肉记忆告诉她,她曾经确实在这个世界生活过。
真是奇怪,祁碉模模糊糊地想到。
奇怪……
什么奇怪来着?
昏沉感越来越明显,她不仅不再想继续思考下去,就连四肢也越来越沉重,几乎无法爬到二楼的床上。
祁碉胡乱地踢了踢,清出一片孔丽,在一楼的地板上躺下,蜷缩起身体。
她就这么侧躺在那里,呆了很久。
直到不知多久之后,祁碉才慢吞吞地从地板上爬起来,随手摸了几个螺丝螺,无精打采地握住。
“……由于精神问题,尖端机械科技集团董事长卢克特·菲恩迪特宣布,祁碉将卸任集团首席机械研究员一职……”
精神问题,祁碉头晕脑胀地想道,指的就是刚才的那种情况吧。
因为精神问题被资本家辞退,倒也说的过去。
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同为资本家的林茵·菲恩迪特会依旧和自己保持着密切的往来,甚至看起来还在关心和资助她这个现在住在垃圾堆里面的前任首席研究员。
祁碉几次都想和她说明自己的失忆问题,但无奈每一次林茵·菲恩迪特的停留都十分匆忙,几次之后,祁碉也就歇了这种想法。
也许只是因为林茵觉得自己总会有一天好起来,所以维持着表面上的良好关系,希望她能在痊愈后重新回到尖端机械科技集团。祁碉这么想着。
只可惜,她觉得自己的病情没有好转的趋势不说,反而加重了。
具体就表现在,她每隔一段时间,精神就会陷入极度亢奋的状态。
这种时候,祁碉能连着两天不吃任何东西,顶多喝一管林茵送来的营养补充液,剩下的时间全部投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