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九(2 / 3)

动。

额头上的青紫被推散了一大半,看起来没之前那般扎眼,卫三心中成就感满满,他收回手盖上药油盒盖时,才发现自家主子看他的眼神有些吓人。

乌黑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他一瞬间有种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错觉。

两人四目相对,卫徵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侵略性,他微微扬起嘴角,哼笑了声称赞了声:“没想到你性子死板,手倒是挺软。”

卫三心尖轻颤,耳垂因为这句调侃而微微泛红。

他总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特别别像那个占了他清白的暗卫。

这个想法一秒不到就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心底唾弃自己怎么能将主子与那登徒子做对比呢?

未免自己继续多想,他想起主子头发还是湿的,便提议道:“主子,请容属下为您把头发烘干。”

他仍是屈膝半跪的姿势,卫徵闻言坐直了身体,再与他对视时,便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

卫徵微微抿唇,道了声好。

卫三用内力一点一点的将卫徵头发烘干,柔顺的发丝在他指缝间划走,他精神恍惚了瞬间,竟生了股想要偷偷藏一缕主子发丝的欲念。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震惊得瞳孔震颤,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卑劣龌龊了,怎么能对主子如此不敬?

头发已经烘得八成干,像是手中的发丝烫手般,卫三火速抽回手,退离软榻三步外距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卫徵察觉到他的异样,但他仔细观察了半晌,只看出了卫三在心虚懊恼。

所以……他的小死士刚刚在想什么有趣的事呢?

卫徵被挑起了好奇心,但他不会立刻去刨根问底,因为死士脸皮薄,很容易被吓跑。

反正他与小死士来日方长,想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何必非要在当下弄清楚呢?

卫三心虚不已,他只想着赶紧逃离这里,只是他刚开口向主子请示告退,主子却苦恼的蹙了眉。

“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本王抢来的男宠,如今全京城都知道本王迷恋于你,结果抢回来了却不夜夜宠幸,你说旁人会不会生疑?”

卫三被卫徵引导着思想,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他说得对,可隐约又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可是卑职……”

他沉思半晌,试图理清逻辑,卫徵却打断了他的思路继续乘胜追击。

“既然作为本王的男宠,你就得尽快适应与本王亲近才是。不然日后面对太子与父皇,你我之间这般生份,如何能骗过他们那两只千年老狐狸?”

卫徵站起身向他逼近,卫三下意识往后退,可忽然想起面前的人是他的主子,便又生生忍住了退意。

卫徵揽住了他肩膀,不容拒绝的将他往怀里带。怀中的人瑟缩了下,但却很乖的没有反抗。

“对了,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他愉悦的勾起嘴角,手掌抚上死士的的发旋,顺着手感极佳的顺滑发丝,从上往下抚摸着。

像极了只将猎物哄骗进陷阱的大尾巴狼。

而被他圈在怀里的卫三脑子一片空白,鼻息之间全是主子清冷霸道的檀香,熏得他腰身好似都软了。

卫徵没有做得太过分,只抱了一会儿就将人放开了。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不过为了更真实些,往后得多练习几次,早点适应了才行。”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为了日后演戏提前预习。

卫三脑子已经被搅成了浆糊,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不知怎么的就与主子一同躺到了床榻上,主子正撑着身子给他盖被褥。

卫三瞬间弹跳起身,慌乱的程度,差点没直接滚下榻去。

卫徵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好整以暇道:“夜深了不睡觉想去哪?”

卫三结结巴巴的说:“卑职……卑职睡地上就好。”

他一个死士,怎么能跟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