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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房门关上,而后自觉的退到了庭院之中……

卫三被抱着放到了软榻上,说着要好好罚一罚他的人抽身往内室走了去,再回来时手捏了个药瓶。

他眼看着卫徵随手将药瓶搁到了矮桌上,而后俯身一手撑着软榻的边缘,一手撩开他衣襟勾住裹裤的系带。

温热的指尖不经意碰瓷到腰腹的皮肉,卫三浑身一抖,下意识抬手去压住他的手背。

“主子?”

他不甚明了,这是要做什么?

卫徵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冷言冷语的命令道:“手撒开。”

此前卫徵可从未对他甩过脸色。

果然……主子已经厌弃他了……

卫三手一僵,垂着头蜷缩着手指抽回了手。

卫徵瞧着垂头丧气一脸失落的死士,解气之余又难免心疼。

他一言不发的将卫三的裹裤扯了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卫三本就因为常年不见光而异常苍白的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着,已经充血肿胀青紫了一片,刺目又碍眼。

卫徵抿紧了唇,内心极度不满,抬眸想呵责卫三自讨苦吃,可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他抬手取了药瓶,药膏冰凉,在指腹的推磨下一点点覆盖在膝盖的淤青上。

淤青想要散得快就必须用力推压,卫徵下手的力道不轻,而卫三咬着牙硬是一声都没吭。

过了大约半盏茶时间,膝盖上的淤青才算是被推散了一小半,不如一开始看着那样触目惊心。

卫徵对这结果不是很满意,但过犹不及,剩余的淤青还得后面慢慢上药推散。

他将药瓶重新放回矮桌上,这才拖了根椅子与卫三面对这面坐下,端着一副铁面无私的冷厉神情说道:“卫三,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你若是不能说服本王,可就别怪本王把你锁起来。”

在卫三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是真的想过把卫三抓回来以后锁起来哪都不能去,连锁人用的镣铐和铁链都已经叫铁匠打造好镶在了墙壁上,只是他终究还是没舍得给卫三戴上,而是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生怕吓坏了他。

他这般的怜惜卫三,可偏偏卫三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气他,挑战他的忍耐力。

若是卫三理由合理,再放软些态度好好哄一哄他,把他哄高兴了,他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原谅卫三。

卫徵好整以暇的等着卫三解释,后者却抿着唇沉默了良久。

卫三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平铺在软榻缎面上的手指蜷缩曲起,无意识的抓挠着。

在卫徵不耐烦之前,他终于鼓起勇气与卫徵四目相对:“这个孩子……主子打算如何处理?”

卫徵一愣,孩子如何处理?

“本王的嫡长子,自然是要好好养着。”

他说得理所当然,不理解卫三为什么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嫡长子啊……主子果然是要准备过继到未来王妃头上的。

卫三的心都凉了,他唇间微抖,勉为其难的强迫自己讨好的笑着道:“孩子能不能……留给卑职?”

“什么意思?”

卫三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好像信念和世界一瞬间崩塌了一般,摇摇欲坠的。卫徵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试图理清卫三话语里传递的逻辑,后者却红了眼眶,狼狈底下了头。

他听到卫三哽咽的说:“您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孩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可卑职只有这一个孩子,能不能不要将他抢走。卑职会将他送得远远的,不会让他影响到您和未来王妃的感情和生活的。”

卫三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卑劣,明明孩子跟着主子才是最好的选择,是他贪心任性,想要留在身边。

贤王嫡长子啊,那是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求不来的尊贵身份。

作为一个合格的爹,他应该放手才对。

卫三一瞬间卸了气,绝望的叹了口气,心情苦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