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是闵儿有个三长两短,儿臣恳请父皇重责卫徵!”
卫徵瞧着他表演,心中只觉得好笑。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这个好皇兄却能为了皇位下毒毒杀自己的儿子,甚至一石二鸟以此作为陷害他的理由。
卫徵自诩不是好人,可比起他这个太子哥哥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些。
他也学着太子那般跪了下来,哽咽着为自己辩解:“真的不是儿臣,还请父皇明鉴!”
他神态极为真挚,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但一时又找不到可以自证清白的证明,显得无措又焦急,只能寄希望于老皇帝对他的宠爱与信任。
老皇帝一言不发,一双浑浊的眼眸死死盯着两人,眼神锋利如刀。
“这事交由京兆府尹来办,在没有洗清嫌疑之前,贤王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他谁也不信,谁也不偏帮,但只是禁足贤王却已然透露出他更信任卫徵。
老皇帝做下了决定,起身拂袖而去,赵福追着跟了过去,远远还能听到他喊陛下消气。
太子不甘的咬紧了牙关,瞪视卫徵一眼,后者视若无睹,可将他气得够呛。
“别以为过了今日你就无事了,孤早晚会抓到你毒害闵儿的证据!”
他丢下这番狠话,转身出了殿门,让一位侍从引自己去小皇孙那里。
出了这档子事,朝臣们不敢再久留,纷纷趁机起身告辞,卫徵只得让李旦将朝臣们送出王府。
不到一刻钟,原本还杯光筹影的承誉殿冷清了下来,卫徵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下人们:“全都下去吧。”
如蒙大赦的下人们纷纷起身退走,脚下步伐匆忙,生怕走慢了一步又让卫徵给留了下来。
卫三混杂在人群之中,踏出殿门之前侧目看了卫徵一眼,在对方发现之前快步离去。
察觉到那丝异样目光的卫徵精准的看向了易了容的卫三的背影。
那人背脊伛偻,又黑又胖,一身粗麻布衣处处透着平凡,是极为泯然大众的身影。
他微微蹙眉,只当是自己太敏感了,竟然会在一个胖子身上看到了卫三的影子。
“主子。”
段林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他回过神来,将那个背影抛之脑后,转而问起了五皇子那边的状况。
段林道:“五皇子与淮南王世子已经把控住了皇宫,十万大军也将整个京城围了起来,想来不出一个时辰,五皇子就要来逼老皇帝写让位禅书了。”
“来了正好,就怕他没那个胆子来。”
他冷笑了一声:“王大人和禁卫军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段林点了点头:“只等主子一声号令。”
“很好,去把阮行继带回来那个人也弄来,本王用那么多珍贵的药材给他吊着命,也该是他回报本王的时候了。”
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沉沉杀意,五皇兄上赶着送死,他做弟弟的可得如他愿才是。
至于太子与老皇帝,来日方长。
第66章 六六齐王逼宫谋反了
皇宫内火光冲天,剑锋割破皮肉没入骨血,到处都是断臂残肢,烈火焚烧尸体的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因为皇帝出宫,宫中禁卫军抽走了大半,剩下的禁卫军与侍卫不及敌手几乎死伤殆尽,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们尖叫着四散逃离,却无一不被杀红了眼的叛军抓住,像切瓜一样一刀一个结束了性命。
御书房内,被砍去双臂苟延残喘的宦官惊恐的瞪圆了双眼。
“玉玺在哪儿?”
卫延一脚踩在他头上,宦官哭爹喊娘的大喊:“奴才、奴才不知啊!”
宦官已然吓破了胆,两股战战,一股子尿骚味顿时弥漫开来。
卫衡冷哼一声,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已一剑刺入宦官喉咙又被拔出,猩红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身上月牙白的外袍。
没有玉玺也没有禅位书,就算他把控了皇宫和京城自立为皇,也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