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9 / 24)

屋内陈设瞧起来清贫,但打收拾得极为干净,可以从其中窥视得出屋主是个极为讲究的人。

“水来了。”

童子再出现时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他不仅备了水,还特意从厨房里顺了好几个窝窝头来。

“这荒郊野岭你们一路走来想必也是饿了,家中清贫只剩这些了,各位大人若是嫌弃也没有旁的吃食了。”

童子态度颇为热络,卫徵与段林暗中递了个眼神。

“多谢小兄弟,有心了。”

两人谁都没有动,卫二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亲自上手倒了杯茶水,他和蔼的笑着问童子:“怎么只见你一人?家中大人呢?这般放心把你留在这,也不怕出事了。”

他说着话时转身将倒好的茶水递给卫徵,借着身体和衣摆的遮掩,一枚银针探进茶水之中,银针没有变黑他才朝卫徵微微颔首。

童子并未发现他们的动作,闻言无所谓的耸肩道:“师父他老人家上山采药去了,这附近数十里范围之内都无人,我只要不乱跑就不会有啥事。”

他说得不以为意,假意给卫三喂水实际上全都借着衣袖遮掩倒在桌下的卫徵闻言来兴致的哦了一声,他说:“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

换作普通的七八岁孩童,性子再怎么大胆早熟,对上三四个陌生成年男性多多少少都该有些害怕才对,可童子听了卫徵的话后反而笑了笑道:“因为我认得你啊。”

在场几人瞬间眼神都凌厉了起来,段林与卫二的手已经搭在了藏着武器的腰带上。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童子却毫无所觉,卫徵危险的眯眼,正要继续套话时外头传来轻微的响动声。

童子从身侧的窗户探头看去,笑开了脸,“是师父他回来了。”

他说着就撒丫子往屋外跑,从门缝往外看,可以见到他正为一名只露了一片衣角的人卸装满了药草的药篓子。

卫徵对对段林两人道:“先别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段林二人只得收回手,只是依旧没有放松戒备。

不过片刻,一名大约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卷着衣袖走了进来,童子没有跟进来,在院子里忙活着给新采的药草分类。

中年男人已经从童子口中得知屋里来了人,来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当对上卫徵那张俊逸得攻击性极强的脸时没有半分的惊讶。

“贤王到访不知是有何事?”

他一开口就点明了卫徵的身份,卫徵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依稀觉得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对方看起来没有恶意,卫徵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本王从未见过你,你缘何识得本王身份?”

那中年男人解释道:“如今的太医院院使是我三师兄,三年前刚进京时曾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

卫徵回忆了下还真让他想起了什么来,不过这不代表他就对中年男人放下了戒备。

“先生既然是老院使的师弟,想必医术也是极为精湛的,不知先生可否替本王看个病人,瞧瞧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起了试探的心思,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卫三。哪有死士一睡就睡了两三个时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自那次中暑后,卫三的身体状态一日比一日差,嗜睡毛病就没见好过。

“哦?让我瞧瞧?”

中年人来了兴致,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卫徵怀里的人身上。

“主子?”

段林与卫二颇为不认同的出声,并非是在质疑他的决定,只是不信任这来路不明的乡野大夫。

卫徵瞧两人一眼,示意他们少安毋躁。在这期间,中年人已经走了过去,与卫徵道了声得罪。

他先是仔细看了一眼,而后把手搭到卫三的手腕上。

“这位小郎君风寒入体,有气血双亏之兆……”

他话说一半,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缓缓沉了下去,双眉竖起。他对着卫三看了又看,摸着脉象的手指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