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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势,杀意毫不遮掩。

太子挑了挑眉,搁下茶盏,微微颔首道:“你看着办吧。”

“多谢太子体恤,属下必不辱使命。”成兰面上一喜,躬身行了个大礼。

与此同时,处于风口浪尖的关键人物卫徵正亲自给卫三喂药。

卫三抿紧了唇,一脸苦相。

他试探着问:“能不喝了吗?”

不是卫三讳疾忌医,实在是一天三顿药汤,比吃饭都要勤快,换作是任何人都受不了。

钟桐说他体质特殊,无论孩子要还是不要,最好还是用药膳温补着身体,免得之后堕胎或生产时伤了元气。

钟桐开了药方,他自然不会明着告诉卫徵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只吩咐他盯紧了,让卫三必须一顿都不能落下,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连着几日喝下来,卫三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药味腌入味了。

卫徵嘴角往下一压:“不行。”

卫三叹口气,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药喝了。

卫徵看着碗渐渐空掉,这才满意的拿了罐蜜饯来给他。

不知是不是钟桐的药方起了作用,嗜睡和反胃的毛病彻底被改善了,只是卫三越发的嗜酸。

装着蜜饯的罐子刚拔开塞,酸酸甜甜的味道便让人下意识口舌生津。

卫徵看他好像完全吃不到酸味一样一口一个,只觉得牙根都跟着酸软了。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小死士被蜜饯撑得鼓鼓囊囊的脸颊,坏心眼的调侃道:“都说酸儿辣女,若不是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本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孕了。”

他只是无心的玩笑话,却让卫三一瞬间如坠冰窖。

主子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难道他都知道了?

卫三心乱了,抱着罐子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他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主子怎么会这么想?”

“怎么就不能这样想了。”

卫徵来劲了,拉着他一点一点的细数他这些时日来的反常,未了还做了对比,越对比就越觉得极其附和害喜的症状。

对比到最后,卫徵自己都差点信了。他怀疑探究的目光落在卫三的肚子上,试探的问了句:“不会是让本王猜中了吧?”

卫三差点就打翻了手里的蜜饯罐子,他抿唇不语,在卫徵的凝视之下缓缓捻了一颗塞进嘴里。蜜饯特有的酸甜味在口腔之中蔓延,总算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他淡然的说:“这世上哪有男子怀孕的,不过是近来天气太热,加之日日吃药嘴里无味,吃酸能开开胃罢了。”

“是吗?”

卫徵不置可否,卫三表面装得淡定,他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便将信将疑的将这话题掀了过去。

竹屋里的日子清闲得无聊,吃完了药就无所事事了。卫徵拿着一卷医书翻看,卫三则仔仔细细的擦拭着他许久没用过的暗器。

“主子。”

已经两日没来的段林敲了两下房门,在卫徵抬头时没得到他首肯径直走了进来。

作为所有暗卫死士的统领,段林作为表率最是守规矩,这还是卫三第一次见他这般急切。

只见他走到卫徵身侧,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卫徵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缓缓凝重了起来。

他沉声问道:“卫五的消息准确吗?”

段林道:“八。九不离十了。”

“五哥还真是好胆量,不过也确实像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

卫徵放声大笑,仿佛看到了一出好戏即将上演。他合上医书,指尖敲了敲桌面,“去,叫人去一趟扬州,把那封密函截下来,本王要好好的为我那五哥准备个大惊喜。”

扬州?

一直装作透明人的卫三顿了顿,长而卷翘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下。

什么叫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

卫三很清楚,错过这一次,他可能就再也寻不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