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徵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若是小死士清醒时,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逾越了规矩的事情来的。
看来还真是不胜酒力,竟然一杯就醉了。
他极为受用,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得寸进尺的化被动为主动,十指穿插扣紧,炫耀一般微微挑眉,对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躬了躬身道:“太子哥哥,家里小宠醉酒粘人得很,未免闹出笑话惹人笑柄,臣弟只好先行告退了。”
太子能说什么,还不是只好与他兄友弟恭了两句便放了人。
卫徵也不是为了征求他准许,太子话音刚落下,他就领着人踏出了太和殿。
宴会的主要人物走得七七八八,多数大臣也没了继续留下的念头,纷纷起身告退,太子一一放了人。
不过一刻钟,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太和殿冷清了下来,只剩下与太子一派的大臣。没了外人,他们倒是更放得开了,纷纷向太子敬酒。
丞相与太傅依旧老神在在的品酒,以诗会友,外界的喧嚣与是非都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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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府的马车上,卫三板板正正的贴着车厢壁坐着,目光呆滞,连卫徵掐住他脸颊软肉捏了捏都没反应过来。
“随云?”
他喊了一声,又没应,干脆就大胆了起来。
他倾身逼近,两人的距离很快被拉得只剩一拳不到的距离,这是一个非常危险又微妙的距离。
水润艳红的嘴唇就在眼前,扎眼得很,像是在等待着他去采摘。
卫徵还算有点人性,没有直接趁人之危。他拨了拨卫三鬓边散乱的碎发,轻笑着道:“卫三,还认得我是谁吗?”
卫三楞楞的看他,老实巴交的摆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了下,缓缓点头:“认得,是主子。”
卫徵不满意这个回答,义正言辞的纠正:“错了,不是主子。”
卫三不解:“您就是主子。”
他哼笑声:“可你现在是本王的男宠,得叫本王一声相公。”
这若是换在卫三清醒时,想必已经被他调戏得红了脸,却不想醉酒了的卫三居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点头说:“你说得对,确实该叫相公。”
喝醉了酒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叫一声相公让本王听听。”
卫徵顿时坐端正了,隐隐期待。
他端着架子等了又等,甚至还假装不在意的低头整理了下衣袖,结果都没能听到那一声相公。他以为卫三.反应了过来,正打算如何圆回去,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好似被什么压住了一般。
他侧目看去,原来是醉酒的死士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身子歪到了他这边靠着他肩膀睡熟了。
卫徵:“…………”
他不甘的瞪了眼勾起他兴致却没心没肺的睡死了的死士,气得牙痒痒,但又不舍得把人弄醒。
“你就仗着本王宠你吧,回头看本王怎么跟你算账。”
他嘴上说着狠话,揽着死士肩膀将他放到腿上侧躺的动作却极其轻柔。
马车一路摇晃,死士却睡得很安稳,连着马车停了都没醒过来。
卫徵伸着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戳,唤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干脆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拒绝了侍从想从他手中接人的动作,当着一众婢女侍卫的面,将人抱着回了侧殿。
进了门后,卫徵直接屏退了所有人,刚把死士放到床榻上,死士便迷迷蒙蒙的睁了眼。
“主子?”
卫三脑子混沌,但还认得人。
卫徵好气又好笑的道:“之前怎么喊都不醒,眼下到了你却是醒了。说,是不是故意叫本王抱你回来好占本王便宜的?”
他知道卫三不是装得,不过是习惯性调侃他罢了。小死士的反应可爱得紧,居然认认真真的摇头辩解:“我没有。”
死士素来清润的嗓音带上了些许鼻音,卫徵竟生生的品出了几分软糯的撒娇之意来。
醉酒的美人实在是可口,卫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