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冤的卫九:“……”
主子那被打扰了好事,几乎将他戳个对穿的眼神,他就是武功再高强也得摔。
卫九又不能辩驳,只能捏着鼻子默认了。他转移话题问道:“三哥还未说寻我啥事呢。”
卫三果然不再纠结他偷没偷懒的事情了,转而催促道:“你快些进来,帮主子抹点珠粉。”
卫九:“???”
他偷偷摸摸的看了好几眼脸色阴沉的卫徵,满眼迷茫。
主子,擦珠粉?
每个字分开他都懂什么意思,怎么合起来就不懂了呢?
许是嫌他动作慢,卫三居然拽着他衣领往上一提,随后直接就将身强力壮的青年拉进了卧室里。
室内,卫九拘谨不已,捧着手里被硬塞来的珠粉盒仿佛捧了块烧热的烙铁。
卫徵坐在椅子上抿紧了唇不言不语,正生着闷气,连卫九这个粗神经的都看出了他情绪不佳,罪魁祸首卫三却毫不自知的催促:“快些,再过一刻钟,皇帝陛下就该到了。”
卫九与卫徵同时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无奈神情来。
“主子,您看……”
卫九实在是不敢在主子脸上摸来摸去,捧着珠粉盒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卫徵没好气的从他手中抢回珠粉盒,“罢了,本王自己来吧。”
他又不舍得冲卫三发火,只能暗恨他榆木脑袋不开窍,白瞎了这么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
他思来想去又觉得不甘心,暗暗磨牙看了卫三一眼,心里头给他算着账,就等着日后寻着机会了同他一一讨要回来。
卫三终于后知后觉,自己方才似乎惹主子生气了,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哪里做得不对,求助般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卫九,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当作看不懂。
抹完珠粉的卫徵瞧着两人互动更来气了。
好哇,当着他的面同别的死士眉来眼去,就没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他吃味的将珠粉盒扔回抽屉中,语气生硬说:“你下去吧,皇帝该来了。”
他话是对卫九说的,卫三却以为也叫他退下,自觉行了个礼便跟着卫九一同转身离开。
卫徵下意识蹙眉,想把他抓回来,结果就听院外传来赵福嗓子尖锐的传唱。
卫徵朝两人使了个眼色,随后迅速躺回床上,气弱如丝的捂着胸口闷咳,一副不良于行的虚弱模样。
正门被堵,卫九只能再次翻窗。
卫三当然不能翻窗离开,他沉思了片刻,揉红了眼睛,伸手狠狠拧了一把大腿内侧的软□□出两滴眼泪,随后往床榻边上一趴,又是担忧又是拧巴纠结的咬着下唇。
美人垂泫欲泣,欲语还休,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被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眸软化了。
卫徵明知道他是在演戏,可仍是下意识想要将他揽进怀里安抚。他刚要伸手,房门就在此时被推了开来,随后满眼疲惫的老皇帝便抬脚走了进来。
老皇帝一眼看到的就是两人含情脉脉的景象,他先是一怔,随后被儿子醒来的喜悦感染。
“我儿终于醒了!”
他快步走上前将卫三挤开,坐到床榻边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卫徵,见他脸色憔悴又苍白顿时心疼不已。
他握着卫徵的手,真情实感的感叹:“老七遭罪了,瞧着人都病瘦了,回头让刘太医为你开些补身子的方子好好将养,莫要落了病根子。”
卫徵忍住想要把手抽回来的冲动,气若游丝的道:“多谢父皇关心,是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他说话时虽然极其虚弱,但话语却条理清晰,态度谦逊自持,哪怕病重也难掩君子如兰的风骨。
一个娇蛮的傻子断然不会是这样神态语气的,老皇帝活了几十年早就是那成了精的老狐狸,立马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看了一眼旁侧的卫三,“你先退下,朕要与老七好好谈心。”
卫三不放心的看一眼卫徵,后者回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