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拿走了!”
她跑得更快了,手上的小包包都被甩得飞起来。
我整理好衣物,在徐仁宇莫名的神色里拿起礼盒,揭开盒盖。
里面是个红色的、火柴盒大小的法拉利testarossa的迷你模型,非常精致,算用心了。我合上盖子,塞进自己的西装口袋:“傻女人,这下还不趁孩子月份小赶紧打了,留着出生给李玉打吗?”
徐仁宇犹豫很久,才问我:“要是这个姨母回去不要孩子了,后来又后悔,怪你怎么办?”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切蛋糕了。我说:“先不说她的话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她肚皮都没股起来,连性别都没定的胚胎在遣词造句上都只能用它,连人都还不是,对它,我个人而言不会觉得有愧疚。对这位姨母,那更是没有,无论是成为李玉的情人还是怀孕,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徐仁宇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
我知道李玉有很多情人,是从李玉和赵慧美的日常口角中得知的,但舞到我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
本来过生日要提前好几天准备、当天要一个个点头弯腰迎接客人就很累了,还碰到送死狗的、踩烂遥控车的、主动要来当我妈“加入这个家”的,懒得要死的我的心态已经濒临失衡。
但我没有表露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我只能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被李玉和赵慧美夹在中间,大手包小手帮着切三层大蛋糕,在扑面而来的无数声“生日快乐”里表情愣怔。
九点,生日宴会散了,送走客人们之后,管家领着人清理会场。
但在我这里还没完呢。毕竟伯父伯母和李英俊都还没离开。我从花园里捡了根油松树枝,拖回卧室,往眼里滴了点水膏药,忍着它呛人的味道从大衣柜里随便选了几件夏天的衣服包好,把树枝往绳结里一怼,扛上肩头就走下了楼。
大客厅里,伯父正和李玉交流今晚的收获,一看我这个离家出走的架势,连忙跑了过来,言语急切:“哎哟,俊秀这是要干嘛呀。”
我拍拍小包裹,眼睛在水膏药的刺激下哗哗流眼泪:“刚才一个姨母说有爸爸的宝宝了,我不想变成累赘,就让爸爸自由地去追求他的幸福吧。呜呜呜呜……”
伯父伯母和李玉夫妇面色陡变。
小孩子哪懂这些?怕不是有谁说了什么!伯父立马黑着脸走回李玉身边,把人往外扯,应该是避着我去求证了。
伯母和李英俊也坐不住了,立马跑过来把我抱住,伯母一口一个“乖孩子,别听人瞎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李英俊则一个劲儿拍打我的背,好悬没把我今晚上吃的给反出来。
……
伯父伯母牵着李英俊的手离开别墅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李玉的两只耳朵通红。
然后我又挨打了。
要不是李玉和赵慧美都在这里,而信任不是群体技能,我也不至于靠耐力8苟着。
哦,不对,今晚上被打,我靠着熟练度又获得了1点耐力,现在是9了。
皮带甩我背上的痛感相当于有人扯我头发。
形势比人强,但我嘴上不服输,朝李玉嚷嚷:“力微!饭否?”
李玉听不懂,但能感觉是挑衅,眉毛都立了起来。
我又叫:“你了不起,你出轨,你三天两头打儿子!”
这个能听懂!李玉更愤怒了,手里的皮带抡在空中“呼呼”作响。
赵慧美怕出事,赶忙站到我俩中间出声制止。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怕李玉疯起来连她都打,也闭上嘴,不挑衅了。
我一没声响,李玉在空中抽了两皮带就收手了,叉腰半晌,冷静了一些,命令管家抱着我上楼去擦药。
回了卧室,我趴在床上乖乖让管家擦完药,等人走了又自己拿医用弹性蛋白肽药膏抹了一遍。
小孩子皮肉嫩,红印子几天消不了,痛倒是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