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屠夫和收集癖(2)(3 / 3)

屠夫,警方正押着他让他在案发现场回顾案情经过,他一一照做,一堆记者长枪短炮对着,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否对受害者及家属感到抱歉。

他停下回顾的动作,把头转向记者们的方向,两只眼睛没有丝毫感情。

“为什么这么做?

“你们怎么不问问军队里的所谓前辈为什么要欺凌后辈呢?都是一旦上了战场就要交付信任和性命的战友啊,就因为什么前辈后辈的陈旧‘传统’,侮辱人格的行为就获得了名义上的合情合理了吗?

“我一半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年纪轻轻就每顿饭前都要戴假牙,你们怎么不问问他们是否对我感到抱歉?

“我啊,本来是准备射杀孩子后把尸体藏在卧龙山上的靶场附近,给50师找点麻烦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无论是军队里的前辈还是刘屠夫,转嫁伤害何尝不是一种懦夫行为?没必要看了。我关掉了电视。

……

不久之后在幼儿园陪着孩子玩过家家的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一堆“儿女”围着我坐,用折纸当碗,用竹签当筷子“biajibiaji”“吃饭”,我一边按照他们的剧本扮演当甩手掌柜的“爸爸”,对勤劳贤惠的“妈妈”颐指气使,要吃这吃那,一边打开了信封。

信纸上只有拼写十分规整的几句话。

“泉边育幼院失火,死了很多人,大婶失业了。但大婶找到了继父藏的兵役补贴,带我们来了汉城落脚。李家的少爷,换乳牙了吗?给我留着。”

那天晚上是我被吓惨了,现在,有牙也不会给你。什么爱好!

自那以后,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信件出现,有时候是幼儿园,有时候是在别墅大门外的信箱里,都是徐文祖的阶段性生活总结。

出现得最多的句子就是“少爷,大婶又结婚了,我们又有了一个继父”、“少爷,继父又出意外死了”。

我当然不会说大婶克夫,只是难免会想,她真的命途多舛,实在不行,婚可以不结,免受闲言碎语。

……

李玉得了勇敢市民奖,两个,大邱的和汉城的,把奖牌放在一楼大客厅沙发后面的桌子上,天天欣赏。

有一天他看着墙面上他和赵慧美的结婚照和我们几人各自的单人照,突发奇想:“我就说少点什么!原来是这个!我们一家三口该叫摄影师上门来拍个全家福了!”

别说赵慧美了,我都面目扭曲。可别!你是想恶心谁啊!

没人搭理他,但他仍然请来了摄影师团队。

他兴致勃勃地诉说他的要求,任化妆师在他脸上涂脂抹粉,服装设计师给他搞装饰造型,耗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让我们在一边等着。

最后还是照了全家福。

就是作为父亲的笑得脸有点僵,母亲的嘴抿着,儿子一副眼都睁不开的模样。

我心想:你有本事去叫大伯一家一起来照全家福!让他等个两小时看他不揪掉你耳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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