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扮做阿柳潜入山匪贼窝的那两天,虞烟没能察觉他的伪装,只把“阿柳”当成一个心善又倒霉的可怜人。
好像口无遮拦地说了一些话。
虞烟怔了怔。
可是,她说的明明是躲开他,哪里是抛下。
她也说不出区别有多大,反正当时是害怕见到他的,遂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谢兰辞捏了捏她耳垂,撩起眼皮深深看她一眼,续道:“你说了许多人的名字。青州委实是个好地方,你当日提起这些人,庆幸于不会与他们分开。”
虞烟听到这里,脑子不会转了。
她有把名字说出口吗。
白天她忍着彻骨痛意,整个人病恹恹的,但也是清醒的,不会在初识之人跟前提起那些名字。
……但晚上就不一定了。
虞烟咬了咬唇,看来她之前的担心不无道理,还真有胡言乱语啊。
她眼神飘了一下,镇定道:“我说了什么?一点不记得了。”
夜里发热昏昏沉沉,哪里分得清现实和臆想。
她那会儿格外糊涂,到了白天只记得隐约听到过谢兰辞的声音,也许是惊惶忧惧之下不慎吐露了一些心里话。
第二天一早,对着阿柳那张脸,她如何对应得上?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谁能想到白日深夜的话全进了他的耳朵。
谢兰辞声音平静:“楚芫,元潇,虞峣,还有……”
听至此处,虞烟理直气壮地打断:“你提到的这些人,同我相识逾十载。随口说出这些名字,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谢兰辞眸底掠过一丝笑意,煞有介事地点头:“那你识得我不过半年,还能在那时想起我,这是否证明烟烟心中有我?”
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
虞烟避开不谈,心虚发问:“是说了你的坏话吗?”
谢兰辞应道:“算是吧。”
“我不是有意的,稀里糊涂说的又不是真心话,你不会跟一个病患计较的,对吧?”谢兰辞德行无缺,虞烟想不出自己说了什么,让他记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大概是很了不得的毁谤!
虞烟脸上写满了担忧,谢兰辞不禁弯了唇角,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握了握她的手,葱白的指尖卧在他掌心,漂浮不定的心思也跟着沉淀下来。
“你夜间哭了一会儿,要我赶紧找个不疼的地方放血,拿去治病,没过多久,又央求我不要吃掉你。”
就这个?
虞烟还以为她犯了大错,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他奇奇怪怪的,揪了揪他袖角,商量道:“我不是真的害怕。”
至多有一点点罢了。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谢兰辞垂眼看她,素净的小脸神色恢复如常,好像感觉风浪已然平息,只可惜他在她的事上,从来不是大度无私之人。
看着她无意识间亲昵的举动,谢兰辞任她施为,袖口衣料发皱,心绪却被她慢慢抚平。
“你还说过,不欲与我相见。”他神色淡然,说出的话好像已在心里思量多次,“从前以为我会任你选择,不管你做出何种决定,我都不会勉强。”
顿了下,心中自嘲一笑,“但你生出退却之意,我沉思一夜,没有想过要放你离开。”
她与任何人待在一起都是快活的。
即便不是周议章,也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凑过来讨好她。
虞烟哪里懂得拒绝呢,她心思纯善,只要旁人示弱装病,她一定无法硬着心肠把人赶出门外。
他只要一想到她还会对旁人生出依赖爱慕之心,便控制不住地心生妒意。
在这件事上,他无法权衡利弊,顾虑后果。
他真正想要的,是与她日日相伴,绝无可能放手。
虞烟惊愕地看着他,那些字一个个进入她脑子里,她听到了,但还没明白意思,直到这些话在脑子里悠悠转了一圈,她才醒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