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谋算,把一个姑娘家抓去做这种事,也足够将那人千刀万剐。
江林州舒了口气,正色道:“你放心,这事我会亲自去办。”
谢兰辞道:“你多费心。她父亲尚未归家,兄长又常日在外,我不放心。”
“自然要快。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江林州一时嘴快,说出之后想到谢兰辞的性子,正要改口,却破天荒地看谢兰辞笑了笑。
以前对这类调侃之词,他从不理会。江林州眉眼俱笑,弯了弯唇,啧了一声:“看来是真的快了。”
谈完正事,江林州派了人马出去,交代完这些,也没别的可忙,想趁此机会再与谢兰辞聊聊书画,一走到檐下,又有小吏行色匆匆地赶来,口中直呼:“江大人。江大人别走啊。”
江林州脚下一顿,幽幽叹道:“你知不知道我多少日子没歇息了?干脆搭一张床住在这里好了。”
说是这般说,案子还是要办的,叹了口气便转身去接那小吏怀里的卷宗,掂了掂,脸色愈发黑了。
楚芫身边的大丫鬟拎着食盒迈入院中:“公子且慢,姑娘让我送来的补汤,让您一定要趁热喝呢。”
谢兰辞眼睁睁看着江林州脸色一变,如春风拂面,笑逐颜开。
江林州又把卷宗往小吏怀里一放,接过锦盒,一刻也等不得地跟谢兰辞炫耀。
谢兰辞又想起那个人人都有的花环,也没听江林州说了什么,转身往外行去。
虞烟的那位表姑还住在虞家,但采买一事已经交给底下小厮,虞烟已经有数日不曾去过春雨楼。
楚芫和江林州相识多年,熟稔自不必提,还有些旁人没有的默契。
虞烟好像什么都喜欢,看不出来她的偏好。
相繁候在门外,见谢兰辞步出衙署,快步迎了上来,低声回道,“今晨正好有人自青州回来,上月出事后,便依主子所言,对虞将军那边多有留意。”
“没有人上门滋事打搅,但虞将军好像有些行动不便,去拿药也没找大夫开方子,像是旧疾复发。”
相繁知道谢兰辞对虞烟的看重,又添了一句:“虞将军从军二十载,难免落下些许疾症。”
“青州是个休养的好地方。”谢兰辞向马车走去,一边问道,“虞将军在青州置办的宅院,她有没有去过?”
相繁愣了愣,回京的下属并没有提到这个。
而且,这与虞将军牵涉之事,有何关系?
谢兰辞也知道在相繁这里得不到答案,只是想知道她去过什么地方,又做过些什么罢了。
上了马车,谢兰辞本是靠坐在车厢里阖目养神,眼睫微动,复又睁开眼,抬手摸了摸下颌某处。
是她昨日亲的第一处。
看得出来她是一时兴起,从抱上他的那一刻就开始慌张,一与他对视,便颤着眼睫闭上眼。
他将她的举动都看得一清二楚,直到最后一刻才确定下来。
马车行速放缓,忽而停了下来。
不待谢兰辞开口,相繁从外掀开锦帘,谢兰辞抬眸看去,一眼便辨认出虞烟的背影。
虞烟正在与成衣店的小厮交谈,“这件,还有这件,都给我包起来。”
小厮不住颔首,手上动作飞快,也不耽误他嘴上功夫:“小姐放心。公子穿上定然合适,这都是难得的好料子,公子又长得一表人才,穿上定然好看。”
虞烟又随便看了看铺中摆的其他东西,闻言,又叹了口气。
不图容凇穿上风流倜傥,只求他有个精神气,萎靡不振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
容凇新搬来的住处不大,虞烟小坐片刻便将他的家当看得清清楚楚,书箱放在角落还没收拾,里里外外就没有过日子的热乎气。
虞烟不是要多管闲事,但她爹远在青州,大约也挂念着容凇这个旧友遗孤。
爹爹不能回家当然有他的道理,她又怎么能看着他的心血白费呢。
虞烟马上就将容凇带了出来,容凇推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