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动作。
虞烟霸道地不准他乱动,在他腕上留下一道红痕。
肌肤上的痕迹消退无踪,留在心上的印痕光亮如新。
想到虞烟,谢兰辞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意,仿若霜雪初融,眉眼间冷意瞬消。
虽不知虞烟与祖母不谋而合的念头自何而来,但他一点也没有做她兄长的想法。况且,这件事终究是他说了算。
她应当明白,他有个更适合照顾她的身份。
手上这个戒环,薛宁远碰过,谢兰辞稍一用力,指环在他手中崩开。
紫嫣垂首。相似之物,库中少说还有十个八个。
相锦迟了一刻,步入房中禀事:“属下避开看守之人,去见了杨溪,他说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谢兰辞神色平和:“本该如此。他能多活这些年,已是幸事。”
相锦默了两息,续道:“面上这一层查起来简单,贺朝动作很快,已然料理清楚了。今日主子淡然自若,他不会甘心,想必会再派人搜寻线索。只盼他不是草包,循着蛛丝马迹,能早日把事情捋明白。”
“他和他父亲只想让我不痛快,但一有风险,躲得比谁都快。”谢兰辞牵了牵唇,笑意不达眼底。
“必要时,大可再推他一把,逼着他往下查。”
相锦俯首应是,正要告退,余光瞥见谢兰辞身形一晃,按住桌案方才稳住,不由一惊,快步上前扶住,“属下去请……”
霎时,谢兰辞面上血色褪尽,长睫微垂,散落的米珠自手中坠下,屈指按上额角:“这点疼痛,我还忍得住。”声音轻弱,却不容置喙。
相锦犹疑一瞬,知道自己无法左右主子的心意,咬牙应是。
“宁王那里,再盯紧一些。他不是什么心志坚毅之人,撑了这些年,没有半点长进。若有异动,尽快来报。”-
帝后在行宫逗留两日,留在西苑的宫妃私底下已议过几回,对此回刺杀有诸多猜测,帝后一到西苑,诸位妃嫔便打发了得用的宫婢出门盯着风向。
遇刺后捉拿歹徒只需半日工夫,处置相关事宜却要耗费心神。
皇后娘娘在陛下寝殿停留多时,又召太医前去,观望的妃嫔心焦不已,幸而皇后出殿便谴人来请,众人一道前往萦太妃居住之地。
离去数日,甫一归来,皇后先给众人喂了定心丸,陛下龙体无恙。
那刺客的身份,亦是众人关切之事,唯恐那贼人与自家有什么牵连。
但静坐片刻,皇后待众妃嫔和善如常,大家便也渐渐放下心来,面上又有了笑容。
闲话一阵,萦太妃便有些乏累,皇后起身相送,入了萦太妃寝居,这才又说了些不便与人知晓的私话,让老太妃安心。
萦太妃身子一向不怎么好,每日离不得太医,皇后便顺道过问了萦太妃用药的情况。
在旁的太医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思忖片刻,还是把他替谢世子院中女子诊治的事说了。
老太医在宫中多年,出来后稍一留心,便知晓了那位女子的身份,揣摩了谢兰辞的心意,还是把这事透露给皇后娘娘。
皇后眉眼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正揉着额角,闻言动作一滞,不敢置信地问老太医:“你可瞧清楚了?”
老太医再言:“不敢妄言。”
皇后精神一振,若有所思,而后抚了抚衣袖,笑道:“难怪陛下挑了好几个他都不肯点头,原来是有自己的打算。此事不可告知旁人。”
老太医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躬身称是。
自萦太妃寝居步出,诸位妃嫔仍在殿中,尚未离去,且谈笑阵阵,显然不若先时拘谨。
皇后一来,便有人道:“娘娘有所不知。前两日有位小姐出了天花,苏嬷嬷立即着人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与她同住的两位姑娘,不知是底下人伺候不好,还是接连受了惊吓,接连抱恙。”
皇后眉心微蹙,立时做了决断。
太妃跟前留下一人,其余三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