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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哄卿卿 十颗糖粒 70138 字 1个月前

搭弓弄弦。

总之合该做些正经事,清冷肃静地思索朝政公事,不像是抱住小猫撒不开手的人。

虞烟不同,见到圆润白软的小猫, 便忍不住想上前去看。方才他连连追问,虞烟虽不明白他的心思, 还是和盘托出:“原以为是个无主的, 上前逗弄片刻, 它便跑回去了。”

谢兰辞很快恢复如常, 眉眼平静。

即便有些微异样,眼前之人也分辨不出,只觉得他问这些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两人身形稍稍错开, 一前一后, 走在道路两侧。虞烟看了眼脚下, 他们之间的距离少说都能容得下两个挑担通行的小贩。

一阵清风拂过,虞烟裙摆微微荡开,便如灌满水的花苞,轻软娇柔。

天光透过翠绿叶片,洒照在她身上,透亮的日光晃悠着落在她锁骨下方,恰如镶了金边的饱满南珠,白的不是日光,而是她透亮的肌肤。

谢兰辞无意间瞥见这处光景,忽而想起一个偏好珍珠的县主,那人喜爱收集圆润无瑕的真珠,用金银珠宝相配,除去插戴之外,喜好握在手中把玩。

但世间珍宝万千,再罕见珍贵的濂珠,也不如眼前所见这颗,柔软细润,不见瑕疵。

谢兰辞目光微顿,有一瞬几乎忘记上山寻她的目的。

与她四目相视,身前的小姑娘不急不躁,像是知晓他为正事而来,被他的神色牵动着心绪。他沉默的越久,她眉间的忧色愈重。

见此,谢兰辞心中难得有一丝异样。

哪怕仅是一瞬一息的遐想,亦是无可辩驳的冒犯之举。何况他不是没有触碰过她的肌肤,目之所见,心间所想,凭着记忆,额外增添了两分风情。

她只以为他是心无外物的谦谦君子,对他方才所思所想,毫无所觉-

江林州习惯于楚芫的冷淡,她自小便不爱说话,这些年来他早就养成了自说自话的习惯。反正对着谢兰辞这个不解人意的共事者亦是如此,对着心上人,江林州更有千倍百倍的耐心。

走出好一段路,眼看着路旁花丛愈发单薄,江林州终于回过味来,僵着脖子侧首看去,恍惚问道:“那位虞小姐,是你的旧识?”

楚芫脚下不停:“什么旧识?表兄何必用这个疏远的说法。她是我闺中密友,时常来信,我倒不知她何时成了嫌犯。”

江林州有一瞬的呆愣。先是酸涩,阿芫居然和旁人频繁通信,又是心凉,他找不到讨好阿芫的法子,怎的一来就把人得罪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

先前还以为谢兰辞忽然生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行事不似往常利落,神色也怪怪的。

怪的哪是谢兰辞,是他自己才对。

今晨出门前还打算等两日约阿芫游湖,请她尝一尝新聘厨娘的手艺。想着这个,大半日的劳累都不算什么。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那位姑娘当真身家清白,与歹徒毫无牵扯。

楚芫话里话外是把人当做亲妹妹来看,江林州都不用开口问,就知道她心头那杆秤偏向谁,一路上很不是滋味。

反省来反省去,江林州终于找到了那时误导他的根源。

虞姑娘为何又惊又怕地往谢兰辞脸上看?

以前见过的怀春少女,个个双颊羞红,含羞带怯,胆子大些的,目光灼灼,借着团扇遮挡偷觑他的风姿。

江林州从未见过虞姑娘这般情态。

他皱着眉头又是琢磨又是反省,恍然大悟,虞姑娘那番神态,大有和情郎一拍两散,怀着怨气不肯相见,偏偏狭路相逢,不想外人看出二人纠葛的样子。

回过味来,江林州又尴尬地摸了摸脖子。

他为了哄楚芫开心,多看了些时兴的话本子,听戏多听了几回。但怎么一动脑子,就想出了如此不靠谱的东西。

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些可能。

但偏偏是谢兰辞。

没道理啊。

谢兰辞有多不好女色,江林州不说是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