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把窗户重新关上。
木色窗框里,青年一瘸一拐坐回床上,拿起红花油,继续努力地搓着受伤的脚踝。好像多用一点,就可以恢复地更快一点。
兴许是进了老宅的缘故,这天晚上宋疏又做了噩梦。
和第一晚的梦差不多,但这次更过分。
明明是放假时间,他都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姿势躺好这三天了,却被一个电话召唤回去。
外场紧急故障,拖着浩如烟海的工程怎么都找不出bug,也复现不出问题,对方却十分肯定有问题。他吐着灵魂翻了三天文件,结果被告知是操作有误。
宋疏那个火蹭地就上来了。
胸口宛如燃烧一般,憋闷难受,他张嘴想骂人,却说不出话。似乎是压抑到极点,宋疏猛地睁开眼睛。
他被梦气哭了,睫毛濡湿粘连。
视野朦胧间,他隐约望见半开的窗框里坐着一道熟悉的背影,洁白的长发随夜风散在空中。
几秒后,他被沉重的困意再次拖回梦境。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宋疏头昏脑涨,精疲力尽,形容枯败的模样宛如昨天宿醉的宋季。
他拖着身体,慢吞吞地下床洗漱,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肿成小灯泡的眼睛,忽然一顿。
好像不对劲……
宋疏低头提起裤脚,发现脚踝处平白皙整如初,似乎已经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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