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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拿出手机道:“我有个同学正好是一中的老师,哥哥帮你回学校,好不好?”

他抬眸想了想:“我记得下午第一节课在两点半,你们老师来回一趟,还能赶得上。”

谢庚的脸再次变成了QAQ。

雨停了,但阵雨的天气里总是阴晴不定。未免人下车变成落汤鸡,宋疏递了把伞。

“送你吧。”

谢庚捏着伞和装书的纸袋,浑身上下乌云笼罩。他一脸不情愿地走出老宅,站在门前柏油路,偏头看向朱色大门内的青年。

那双琥珀眼眸与来时见的一般明亮。

后方,一颗白色脑袋幽幽冒出来,乌瞳里满是得意与挑衅。

谢庚捏拳。

他拿着伞忽然扬起笑脸:“哥哥,明天见!”

宋疏微怔:“什么?”

“学校明天上午有半天假,我这可是名正言顺!”红发少年得意地昂起脑袋,摆摆手潇洒往前走。

有人拥有笑容,就有人失去笑容。

明天还来骚扰宋疏?!

央酒乌瞳圆睁,抬手就打出一道黑漆漆的祟气,保证噩梦闹得对方至少三天不得安宁。

不,至少七天!他悄悄加大剂量。

“你在干什么?”

身前一道声音悠悠传来,央酒转眸望见面前的青年。被抓包做坏事的槐树妖偏开视线,默默收起手。

宋疏轻呵一声,抬手关上门。

“我们该聊一聊你大人的事情了,央酒。”

“……”

央酒微微搓动指尖,悄悄看了眼人类。青年视线淡淡望过来,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心情不太妙。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在论坛学了这么久,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槐树妖抿唇,敛目,眉头轻蹙,嗓音三分可怜、七分无辜。

“他凶我。”

“分了我的饭。”

“还想把你带走。”

一句一顿,把握好节奏先一步控诉。央酒委委屈屈地抬起乌瞳,往青年跟前挪了一步,想了想,还是选择更想要的方式。

他双臂一展,将人抱个满怀。

“我等了你很久,宋疏,你要陪我才行。”

宋疏脸颊贴着洁白发丝,耳尖飞红。听出槐树妖的委屈,他抿了抿唇,出声安抚道:“我们明天不开业。”

央酒倏地抬头,乌瞳发亮:“真的?”

“嗯。”宋疏弯眸微笑。

待人抱着自己欢天喜地了一番后,青年轻轻把人推开,眼眸依然弯弯,唤道:“央酒。”

央酒高兴地要迷糊:“嗯?”

宋疏嘴角的弧度一收:“现在,我们来聊一聊你打人的事情。”

少年泼皮耍无赖,那是他的事。

槐树妖打人,那就是妖的问题了。

作为惩罚,央酒被迫手抄《论语》。可怜槐树妖筷子都拿不顺,虽然识字,但从来都是甩手一挥,字便出现在了纸页上。

现在却搬着椅子,趴在桌上写硬笔。

一旁青年抱猫逗狗,抽空还要摸摸麻雀。瞥见妖的动作,轻咳一声:“正身平肩,坐姿端正。笔垫在中指上,不是无名指。字不许超出格子。”

央酒喔了一声,把黑色水笔往上挪了一根手指。

笔尖落到田字格上,歪歪斜斜抖出一行字: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大小由之①。

宋疏看着点了点头。

虽然被罚抄书有点不快,但宋疏一个下午都在旁边监督。没有去不准槐树和猫踏足的卧室,没有埋头看书,也没有盯着手机直播。

他就坐在茶棚喝茶,是不是就会看过来。

央酒老老实实坐在木椅上,一笔一划写着字,偶尔偷偷瞧向旁边的青年。

“央酒。”

被点到名字,槐树妖立刻抬头,蹭地凑过去:“什么事,宋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