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经。”裴肆坏笑,兴奋地手都在抖,“等把她吃干抹净后,我就把仍进青楼里,反正她也是婊.子出身嘛,也算干回老本行了。她那么美,想必生意会很好。”
裴肆朝身后那悲痛欲绝的男人挥了挥手,“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知她是不是像侄儿你那么抗玩儿。”
……
……
深夜的蒹葭阁安静凄凉,寒风吹来,撩动悬挂在窗下的青铜铃。
主殿是座二层小朱楼,一楼是寝殿,二楼是书房,全都是裴肆喜欢的书和古琴。
此时,春愿穿了整整三件袄裙,显得有些臃肿,她头发披散着,盘腿坐在窗边。
烛光是昏黄的,她的脸色是苍白的。
她怀里抱着小耗子,而小老鼠则蜷缩在她腿边睡觉。
外头淅淅沥沥下着雨,夜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
春愿怔怔地望着漆黑的湖面,遥远的宫殿。
自打昨天早上,裴肆鞭打了她后,她便没再见过那条毒蛇。她身上疼的紧,躺不得、倚不得,只能站和坐。
“慎钰,你现在还好么?我很害怕啊。”
春愿胳膊从窗子伸出去,一滴雨落入掌心,像泪一样凉。
就在此时,春愿听见楼下传来阵响动,她凑过去看,发现阿余在前头走着打灯笼,而裴肆拎着个食盒,紧跟着大步进来了。
“掌印,您来了呀。”玉兰忙上前去行礼,要去接掌印手中的食盒。“让奴婢拿吧。”
“不用。”裴肆冷着脸,问:“她睡了么?”
玉兰笑道:“没有,在二楼坐着。”
……
春愿听见那个人的声音,顿时毛骨悚然,她慌得手足无措,如热锅上的蚂蚁搬,不知道往哪里逃。
慌乱间,她看见不远处有个柜子,她想都没想,直接躲进去,关柜子时不当心,把手夹了下。她顾不上疼,矮身蜷缩在里头。
而这时,她惊愕地发现怀里还抱着小耗子。
忽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踩楼梯的咯吱声。
春愿头皮发麻,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浑身瑟瑟发抖,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
脚步声越来越近。
透过柜子缝隙,春愿看见裴肆此时就站在几步之外。
他环视了圈四周,唇角上扬,过去将窗子关上,故意左右查找,“咦?小春愿去哪儿了?”
春愿觉得身上的鞭伤痛的更厉害了,牙关也控制不住地打颤,而就在此时,小耗子忽然喵呜叫了声。
春愿一把捂住猫儿的嘴,身子往后缩,惊恐地看着柜子门,害怕的低下头。
“你在哪儿呀?”
春愿紧紧抱住小耗子,忽然,柜子外传来他阴恻恻的笑声。
“我找到你了。”
哗啦一声,柜子门被打开了。
春愿倒吸了口冷气,抬眼看去,他近在咫尺,像看猎物一样看她。
裴肆垂眸看瑟瑟发抖的女人,看她穿得臃肿的样子,看她惊慌的模样,竟有种致命的破碎美和魅力。
他知道,他已经把她的硬骨头折磨软了。
“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裴肆笑着问。
春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尖叫了声,闷头撞开他,疯了似的逃,身后是他恐怖的笑声。
木楼梯窄得很,她不当心踩到了裙子,翻滚了下去。她根本顾不上去揉,回头一瞧,裴肆紧跟着下来了。
春愿连爬带滚地逃,她一把打开门,果然,阿余和玉兰都在门口拦她。
而身后,传来裴肆戏谑的愉悦声:“不用拦,我们俩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哩。”
阿余和玉兰会心一笑,自觉地退到两边。
春愿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逃,逃不了就完了。
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紧随而来脚步声。
“救命啊!”春愿嘶声力竭地尖叫,唤来的只有他兴奋的笑。她不顾一切地逃出小门,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