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权臣来往。
若此人和裴肆私下有来往,应当会将这事儿报给裴肆。
忽然,唐慎钰眉头蹙起,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再次把门打开条缝儿看,看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这才松了口气,闷头走回来,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是邵俞不对劲么?”春愿覆上他的手,摩挲着他的骨节,望着他。
“嗯。”唐慎钰点头,他还不能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阿愿,便换了个由头,凑过去悄声道:“邵俞手脚不干净,你知道吗?”
“这事儿啊。”
春愿往男人碗里夹了片烤鸭,“雾兰以前私下同我说了几次,我也查过,邵俞确实在账目上做过手脚,但他对我还算忠诚勤谨,再者看在你的面儿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几个闲钱罢了,没必要伤了忠仆的脸面。”
春愿叹了口气:“其实贪千儿八百银子不算什么,莫要像周予安似的,心都坏了……”
春愿刚说出这话就后悔了,猛地抿住口,偷偷看向唐慎钰。
唐慎钰轻抚了下女人的头发,柔声道:“不用这么小心,你说的又没错。”他连忙避过这个令人不开心的人和话题,笑着问:“今儿皇后宣你,有什么事?”
春愿摇头一笑:“宗吉和太后闹不开心了,好像是因为什么削藩,我也不懂。这不,又把皇后夹在中间了,娘娘想让我抽空了劝劝陛下,太后年纪大了,让他多让着些。再就是……”
女人神色有些黯然,低头笑道:“明儿就是年三十,郭太后不想让我出现在宫里的除夕宴上。太后的意思是,宴上有许多皇室宗亲,少不了喧闹,而我身子素来孱弱,在府里清静安养便好。皇后娘娘怕我心里有什么,劝慰了番,还赏了许多东西。”
唐慎钰剥了只虾,喂给春愿,笑着安慰:“这种宴会着实没什么意思,要强撑着精神头假笑寒暄,还不如在自己府里自在快活。若是你不嫌我家简陋,明儿就到我家里过年,我姑母一直念叨你呢。”
“好啊。”春愿精神一震,心情大好,忽然一阵反胃,忙将虾仁吐出来,她连喝了好几口茶来往下压恶心。
“怎么了?”唐慎钰轻拍着女人的背,让她好受些。
“没事儿。”春愿摆摆手,“在皇后宫里吃了蜜酥,太甜腻了,像糖水里捞出来似的,到现在还卡在心口子上,偏这今儿的虾做成了甜辣的,没的让人难受。”
唐慎钰笑道:“你是北方人,是吃不惯这种带点甜的饭食。”
春愿从果盘里拿了颗青皮橘子,“我喜欢酸酸辣辣的。”
“就跟你脾气似的。”唐慎钰一笑。
聊了会儿,气氛慢慢热了起来。
忽地,春愿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握着唐慎钰的手,她竟像第一次和他亲密接触般,有些不好意思,默默收回。
谁知男人追着抓住了她的手,低头笑,那青涩的神情,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少年。
“咳咳。”春愿另一手扇着脸,东张西望,“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是么?”
唐慎钰不由自主地凑近她。
春愿心咚咚跳,他越来越靠近,鼻尖都碰到了她的脸,她居然有些紧张,“你要不要喝点酒?我,我专门给你烫的。”
唐慎钰唇角浮起抹坏笑,吻了上去。
春愿一惊,立马别过脸,“大人,你,我,我没准备好。”
唐慎钰稍有些失落,他摆了摆手,故意替她整了整发髻,嘿然道:“别误会,我是瞧见你的簪子斜了,想替你扶正罢了。怎么,你以为我想和你那样啊?”
春愿横了他一眼,咕哝了句:“我还不知道你,惯会趁人之危的,之前还欺负我来着,趁我喝醉了……”
唐慎钰还当她说的是老久以前的事,失笑着道歉:“行,是我错了,那我自罚一壶好不好?喝醉后让你欺负回来。”
唐慎钰刚要去和拿酒瓶,忽然眼前一花,唇被她吻住……她吻的很小心,蜻蜓点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