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进怀里,轻声哄一哄。
孟寻笙没有放纵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太久,遇到那么多困难,她总会很快调整好情绪,乐观积极起来。
再大的难题,只靠哭并不能解决什么。
然而,她刚睁开湿漉漉的眼皮,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便递过来,指间夹着一张散发着香气的纸巾。
孟寻笙神色微顿,有些不敢置信看向对方:“姐,你,你怎么来了……”
她刚哭过,声音微哑带颤,愈发可怜。
像被欺负了的小狗,看向主人的目光都充满委屈。
贺求漪往前送了送纸巾,有些嫌弃:“擦擦,难看死了。”
闻言,孟寻笙没再多问,接过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她越这么乖巧,越让人于心不忍。
太懂事的孩子没糖吃。
贺求漪似不经意捋了下长发,懒洋洋说:“最近没行程,想回北城看看,顺路而已。”
这话是回应孟寻笙的疑问,也是表明自己并非是专程赶来看孟寻笙的。
昨晚,孟寻笙敲响房门,说出母亲病重的事,紧接着就提出想要请假回北城。
贺求漪并非冷酷无情的周扒皮,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孟寻笙当晚便坐最近的航班回了北城,贺求漪第二天早晨起来却有点不适应。
习惯了小助理在身边,一醒来就能吃上热乎的早餐,连豆浆的温度都不会烫嘴。
洗漱完看不到那张笑盈盈的脸,贺求漪心里一阵别扭。
思量再三,她决定回北城一趟。
其实贺求漪也是北城人,只是小助理没问过,她也不曾提起。
好不容易的闲余假期,回家探亲也能说得过去。
贺求漪自认为没有漏洞,于是看向小助理的目光愈发镇定。
孟寻笙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空气安静下去,无声的对视。
半晌,孟寻笙吸了吸鼻子,问:“姐现在要走吗?”
“……”
贺求漪一噎,如果不是知道她并非故意要赶人,恐怕要气得冷脸。
饶是如此,贺求漪也有些不高兴:“这就赶我走?”
孟寻笙懵了懵,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贺求漪,没把那个想法说出来。
心里猜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贺求漪又是冷哼一声:“上门不探望显得我多没礼貌一样,你不会正偷偷骂我吧?”
孟寻笙连忙摇头,神色放松少许:“没有没有,姐能来医院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贺求漪瞥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两人并肩朝着门口走去,进了医院。
昨晚刚处理了狗仔,今天又临时起兴,贺求漪便只简单戴了个口罩,没有全副武装。
几个身材壮硕的保镖在外面车里待命,提防着可能会出现的胆大狗仔。
一进医院,浓郁的消毒水味便扑面而来。
贺求漪顿了顿,将口罩重新戴回去。
“情况怎么样?”她随口问。
孟寻笙像是已经适应了这股难闻的气味,面色不变引着她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