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卿掩下眸中的落寞,啧了声: "我来就是无礼,若是容世子来就有礼了?"
阿黎一噎,强行道: "那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贺玉卿懒懒地说: "他不也是外男吗?虽说你们有婚约,可还未成亲。"阿黎不想理他,觉得在自己家里见到贺玉卿怪怪的。
"你快走吧,"她撵人: "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贺
玉卿勾唇: "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意?"
"什么?"
"我今夜来就是要坐实我们的事。"他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让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阿黎目瞪口呆: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我跟你清清白白关系比豆腐还纯洁你可别乱说。"贺玉卿低笑起来。
他这人长得好看,这一笑满面生辉,妖冶勾人。
阿黎不得不承认,若非她从小就被容辞的美貌练出定力,恐怕还真招架不住贺玉卿这个妖孽。
"你若有事就尽快说,若没事赶紧走。"阿黎道: "我婢女还在屋子呢,若她出来发现你夜闯我家,届时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贺玉卿不以为意: "区区几个护院能拦得住我?"
他来时还发现不远处有暗卫把守,想来是容辞安排的。可那又如何?他想来就来,谁也拦不住。阿黎见他如此张狂,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人。
"我明天就要走了。"贺玉卿突然开口。
阿黎停下: "我听说了,北边起战事,贺将军要回去打仗。"她敬重贺大将军,既然明日就要走,便也懒得计较贺玉卿这点冒犯了。
她转身,真诚地说: "我敬仰贺将军这样顶天立地的英雄,虽一直没机会见其本人,但忠心祝愿贺将军此战旗开得胜。"
想了想,她又道: "也愿贺公子一路平安。"贺玉卿面上吊儿郎当的神情逐渐消失,隔着雪夜定定望着她。"宋槿宁,"他说: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阿黎气怒。
这人说话不到两句就开始不正经。
"你喜欢也没用,"所幸她也习惯了贺玉卿这副没正行,说: "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定亲了的。"
贺玉卿笑了笑: "正因为你定亲了,我才觉得遗憾。"
他眸色突然暗淡下来,说: "我从小就有个遗憾,如今来京城见到你后,你变成了我第二个遗憾。"
想上战场而不得,喜欢的姑娘另有归属。贺玉卿觉得,这日子真他娘的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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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慌乱地接住,不屑地嗤了声。
她张口想再呛他两句,可还未等她说话,贺玉卿足尖一点,倏地飞身不见了。来去悄悄,宛若风雪。
御马巷,书房。
容辞视线落在书上,耳边静静听暗卫禀报。
"贺公子待了约莫一刻钟就离开了。"
"两人说了什么话,属下没听清,但兴许是辞别之言。"暗卫说: "贺公子留了件东西给阿黎姑娘。"
容辞顿了顿: "她收下了?"".…收下了。"
默了默,容辞点头,继续看书。
次日,下了一夜的大雪停了。
原本该安静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