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消,于是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讨好道,“那小七想聊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栖寒默了默也翻身平躺了下来,经过这么胡乱一通折腾,瞌睡早就不知道跑去哪儿了,于是他想了片刻便开口问道,“既然夫君知道三千两会打水漂,为何还要借给小叔?”
柳闲亭嘴角的笑倏地一僵,“......”他怀疑漂亮媳妇儿是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然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抬起左手枕在脑后坦诚道,“原因有二。其一,我若能亲自查探必不会轻易借他,可惜我现在不良于行;其二,这几年柳家的重担几乎全压在他身上,可他无怨、无悔、无委屈。在我看来,太乖巧、太懂事也不是一件好事。”
冯栖寒闻言忽然扭头看向他,“为何不好?”
柳闲亭似有所觉,亦回头望着对方,“这样的人往往容易忽略自己,也更容易受人欺骗,所以小七可千万别学我二弟,”
冯栖寒默了默,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兀自琢磨着这句话是否另有深意?然而还不待他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柳闲亭继续道,
“如果云家小厮没有欺骗他,那就说明他看人的眼光还行,我便不用操心他日后会被坏人利用,我们亦不会失去三千两;如果云家小厮欺骗了他,三千两不失为一个惨痛的教训,能让他对外人多留几分警惕心也好。”
冯栖寒闻言莞尔一笑,“夫君花三千两就为了给小叔买个教训,看来你还是挺关心小叔的。”
柳闲亭被一语戳中顿时臊得面红耳赤,别别扭扭的好似不愿承认,“谁叫我是他哥呢?”顿了顿,又忍不住忧心道,“但愿那个小傻子没有信错人,亦没有被他的云老板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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