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教你的,但我那只是纸上谈兵,还是小七有真功夫才能做出这么好喝的汤。
眼见夫夫两人又要旁若无人的腻腻歪歪,柳望亭便觉得肚子撑的快要顶到喉咙管儿了,于是赶紧找了个理由开溜。
他佯装困顿,伸展着胳膊打了个大哈欠,“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还是回房睡觉去咯~”
柳父、柳母看到两人甜甜蜜蜜很是欣慰,不如说他们乐见其成,两人越恩爱他们就越开心。
为了不打扰他们,柳母亦跟着伸展了胳膊,又扭了扭腰‘哎哟’一声,
“挥了一天的锄头,腰酸背痛的,我得赶紧回屋去躺躺。”
“夫人说的对。”柳父闻言立刻屁颠屁颠地跟在柳母后头,“一会儿我给夫人好好捏捏。”
眼见院子里走的只剩下他们两人,柳闲亭忍不住笑道,“这一个个都怎么了?当我们是洪水猛兽吗?”
话毕,就见他抬眼望着天边的红霞,语气带着一顶点儿惋惜,“景色这么美也舍得回屋睡觉,实在是暴殄天物。”
冯栖寒闻言勾唇笑了笑,四下无人时他的眼神便直白许多,毫不做作地盯着柳闲亭,“既然他们都回房去了,夫君是打算现在回房,还是待我洗了碗回房?”
“还是等你洗好碗吧!”柳闲亭眼神闪烁了下,继续仰着头望天,“我再欣赏欣赏晚霞,还挺有趣的,吃饭前还是火红的一片,现在却变成了一缕缕浅粉。”
冯栖寒亦跟着抬头瞧了眼天空,晚霞随着风起云涌扭动了起来,一缕缕好似仙女手臂上挂着的粉色帔帛,的确很有意思。
他见柳闲亭瞧的认真,默了默,便兀自收拾起碗筷。
“那夫君稍等片刻,我很快就能回来。”
柳闲亭,“......”也不必那么快。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了句,然后点了点头,装作看的很入迷。
直到冯栖寒进了厨房,他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是紧张,亦是心虚。
三千两,他该如何从冯栖寒那儿要来呢?
柳闲亭叹了口气忽然又懊悔起来,他是哪根葱哪根蒜竟然敢大放厥词出这三千两赎金,还口出狂言‘明早’便能将三千两交付于柳望亭。
这可是三千两,而不是三百两,更不是三十两或者三两,拿出分毫都好似从他身上割下块肉来,肉痛的不得了。
更何况这三千两他挣得也不容易,又是吐血又是晕倒的,还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来死翘翘了,这可是他拿性命换来的钱,怎么脑子一热说借就借。
而且说是借的,以他看来,八成是要打水漂,更不要说三千两他还没捂热乎,就要拱手让人,怎么能让他不意难平?
柳闲亭越是深想便越心痛,左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胸口。
冯栖寒洗好碗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对方心脏又不舒服了,便蹲下/身子趴在扶手边轻轻地问,“夫君胸口又难受了吗?”
柳闲亭愣了下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反问道,“碗都洗好啦?”
冯栖寒点头应和,“嗯,也没几个碗。”
从前他在冯家洗的碗可比这些多多了,厨房里的老嬷嬷们整日想法设法地磋磨他,择菜、洗菜、洗碗、劈柴、挑水......恨不得一刻都不让他闭眼。
尽管他生母不详又是个庶子,可他好歹也是冯家的二少爷,居然过的比冯家的下人还不如,这么多年他没被这些人磋磨死,也算是他命硬了。
冯栖寒倏地敛下眼睑掩住眸子里映出的阴森,顿了顿又将唇角微微抿起漾起一抹浅笑,
他说,“晚霞已经没了,爹、娘以及小叔也都回房歇息,不如就由我来抱夫君回房吧?”
话毕,就见他抬起右手将散落在耳畔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妖冶的桃花眼里忽然划过一道光亮,好似一闪而过的璀璨流星。
柳闲亭张着口呆了呆,“.......”
他没听错吧?他的小七竟然要抱他回房?
柳闲亭看了看冯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