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臊的慌,又有那么点儿心虚。
若不是他想入非非还受不住刺激,又怎么会在冯府昏倒丢那么大的脸?
他悄悄地打量了一眼柳母,怕她对冯栖寒生了嫌隙,便再次出声维护道,“娘,你可千万别听小七瞎说,其实就是我自己身子骨不争气,您也知道我这心脏受不住刺激,可那冯家人偏偏可恶至极非要同我过不去!”
柳母一听又是冯家人惹出来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她一掌劈在桌子上恨恨道,“那冯家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说着,又撸起袖子双手叉腰,“他奶奶个腿儿的,真当我们柳家人是面团捏的?老娘这就拿刀杀过去!”
柳闲亭闻言陡然一惊,委实没有想到这位瘦弱母亲竟然如此生猛彪悍,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竟然猛地坐起来将人拽住,
“娘,阿娘,不至于,真不至于,杀人是要坐牢的,不值当。”
柳母顿了顿,觉得有道理,“那你如实说,他们究竟怎么你了?”
柳闲亭见柳母情绪稳定没那么冲动,这才松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胡扯道,“那冯家二老就是想白嫖儿子!”
柳母愣了愣,问道,“何为白嫖?”
他说,“白嫖就是不给钱,譬如上/妓/院找姑娘不给钱就叫白嫖。”
柳母默了默,又问,“你怎么知道妓/院这种地方?”
话毕,就连冯栖寒也看向他,三分疑惑,七分戏谑。
柳闲亭神色一怔,忍不住冷汗涔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白嫖你儿子。”
柳母见他将‘白嫖’二字说的很是随意,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依言继续问道,“那他们为何想……白嫖你?”
此时,柳望亭与柳父恰好将东西全都搬进了屋里,听到柳母的询问立刻拉住柳父坐了下来,言语间眉飞色舞兴致勃、勃,“这个让我来讲,这个让我来讲。”
柳闲亭早就知道他憋不住想找人分享,便拱了拱手谦让道,“行,那就由你来给爹娘讲。”
他干脆往后一靠两手一摊,又将冯栖寒的手抓进怀里揉捏两下,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我们一起听故事,看看二弟有没有说书的天赋。”
柳望亭听到了,两眼蓦地一亮。
只见他掸了掸腿上的衣袍,捋了把络腮胡,顿时起了范儿有模有样唱道,“话说桃花县柳家村有一位柳姓儿郎,年十八......”
柳闲亭见柳父、柳母听的聚精会神,忍不住也听上两耳朵。
一波三折且扣人心弦,曲折离奇又感人肺腑。
没想到便宜弟弟当真有点儿说书的天赋!
待柳望亭说到五千两白银时,冯栖寒适时地将银票拿了出来,“阿娘,这是剩余的银票,全都在这儿了。”
柳父、柳母望着桌上的银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写着不可思议。
他们万万没想到,大儿子陪同媳妇回门竟然真的是去打家劫舍的,而且打劫的对象正是无良亲家,冯家。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暗爽?
两人对视一眼,蓦地感到一阵心虚。
他们为人父母必须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于是强忍着心里的窃喜佯装严肃道,“你们以后万不可这般,那冯夫人背景深厚,可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爹娘就放心吧!我可没那个闲心搭理他们!”
柳闲亭想到那幅画的精妙之处,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他只是告诉冯夫人那画作如何发光,可如何维持发光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五千两,只是一道前菜而已。
见家里的积蓄突然多了,柳父柳母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几人商量一番,决定做个小生意。
柳望亭静静地看着正埋头商量的家人们,不知为何心里蓦地一松,好似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骤然开口,提出离家的决定,“既然大哥亲事已结,身子也有